“你知道唐门'天地'吗?”叶无忧并没有这时候去杀掉白玉龙,淡淡地说道。手中的鬼叹飘渺起浓郁的血红色内力,仿佛一个冤死的亡魂迟迟不肯离去自己未僵的肉体。
“天地?天下第一的阵法,你在那里可是呆了二十年啦,呵呵。”白玉龙没忘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银白色的内力轻盖这手中的百目,仿佛无数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你,直到你闭上眼睛。
“九宫十二布,外九宫,内九宫。我一直在寻找其余二宫,因为在这十九宫里,根本找不到阵眼。而生门死门就在那两宫里。”叶无忧像个快终尽的老人,在讲述这自己活过的一生,“天地不魁为天下第一的奇门之阵,天地像个巨大的棋盘,一步走错,非生既死。那九宫十二布,倒像棋盘中的棋子,一些在盘上,一些还在下棋人手中。生门死门不定,而我也在天地中徘徊二十年。虽然我出来了,但我还是输了,”
“喔?”白玉龙同样耐心地听着,而且很是配合的发出询问。
“二十年,我最渴望什么你知道吗?”叶无忧反问道。
“什么?”
“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叶无忧露出了一个寒颤笑,语气转道:“你不是我对手,白玉龙。”
白玉龙一听,婉柔的脸又变得杀气四溢。原地冲出,百目刺眼的银光朝准备好迎接的叶无忧奔去。两人精湛的剑术不需要花哨的剑法来掩饰,剑剑都无虚无假,直取对方剑法漏缺之处,两人同出一门,又怎会不了解各自对方的路数呢?这每一步,每一剑,每一次挥动,都没必要做得虚假,反而针锋相对,剑光四射,而西门止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叶无忧躲过白玉龙的剑,便立马收剑刺出,直奔白玉龙脸面,白玉龙身形一转,百目刚碰上鬼叹劲猛的力道,白玉龙很是灵变,剑锋随转,叶无忧刺出的鬼叹就贴着百目银亮的剑身刺向一片空白的夜。白玉龙抓住时机,百目压住叶无忧的鬼叹,迅速贴着鬼叹朝叶无忧斩去,叶无忧应对得很自然,腰身后仰,并且手中的鬼叹横扫向白玉龙的腰盘。白玉龙无奈转而收剑,纵身跳起,叶无忧见壮没有半分停顿,再次拔剑追刺而出,白玉龙赶紧用脚避开鬼叹的锋芒,借着鬼叹再次用轻攻上跃,大有鲤鱼跳龙门之势。
顺剑道与逆剑道同分两式,即生,死两式。又其顺亡,顺生,逆亡,逆生。下道亡,上道生。两人虽在剑术上沁淫多年,可谁都没有步入生门,停留在死门之中。
——顺剑道·死式——
浓郁的白色内力紧紧裹着百目,在夜里,那无数只双眼似乎同时盯向了一个地方。而叶无忧明亮的瞳孔中正是白玉龙从上而下的身影。
————“生门,死门,死则下下之路,而生高于死,即因死而易,生而难。生死之道犹如生死两门,随时变幻,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踏入的是生,是死。。。”————叶无忧脑中闪过一个老者惨惨的声音,画面中在这声音下,坐着两个专心倾听的小孩,而那童真根本不知道谁是谁,但叶无忧知道,左边的就是自己,而右边的也就是白玉龙了。
——逆剑道·坐式——
叶无忧慢慢合上了眼睛,在天地阵中的一幕幕划过闭上的黑暗中。天地神奇之处,即是在生死门之中,而这一奇门,叶无忧在其中死门游走二十年,而最后一刻,叶无忧踏入了生门。
“生门道——逆万亡,顺万生。”叶无忧睁眼之刻,鬼叹上所有殷红的内力破散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