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手举弯刀跟步上前,就要解决眼前的这个蒙面杀手。脱脱却没有想到,蒙面杀手的另一个同伴还在自己身后,仅有五丈开外的地方站着。
脱脱背后的那名蒙面杀手一看,脱脱要对自己的同伴下死手,蒙面杀手怎忍心看见自己的同伴惨死。就在脱脱刚举起弯刀之时,忽听身后高喊:“拿命来?”
危急关头,同伴命悬一线,那名蒙面杀手无奈之下,便要抛出手中钢刀直刺脱脱,救同伴于弯刀之下!
蒙面杀手这时只顾得同伴的安危,却不晓得鹰旗军已经赶到了这里,以包抄之势,渐渐地接近了他们。
蒙面杀手呐喊之时,手里却不敢闲着,急忙将右手钢刀举过头顶,刀尖子瞄准脱脱后心,蒙面杀手正要用力抛刀之时。
危难之际,生死关头正赶也贺先在后催马赶来,也贺先见蒙面杀手要对脱脱下死手,也贺先不敢怠慢急忙抽箭拉弓,嗖的一声!在背后给了一支雕翎箭,直奔蒙面杀手的后心射去。
这一箭,稳准力猛,不偏不斜穿心而露,只听哪蒙面杀手惨叫一声!右手的钢刀掉在了草丛之中,蒙面杀手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前胸,只看见哪冷冰冰、硬邦邦、红彤彤得雕翎箭箭头穿心而露,鲜血在箭尖滴滴溚溚地流淌,蒙面杀手摇了两摇、晃了两晃身子一歪就栽倒在草地上。
脱脱咋听,惨叫之声不由自主的回头观望,只见那蒙面杀手,却以深重雕翎箭倒地身亡。
再看那不远处有两员盔明甲亮的将军催马奔自己而来,脱脱一看并非旁人,正是同朝为官也贺先与哈克尔二人,这才把心放下,于是脱脱又回转身行,举起弯刀要解决那名蒙面杀手。
那名蒙面杀手虽伤的不重,但是疼痛十分难忍。又眼见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蒙面杀手伤心欲绝难受的样子。
真犹如万把钢刀刺入心腹一般!
蒙面杀手想到这里暗道:“我要活着,我要复仇,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想到这里蒙面杀手借脱脱转身观望之时转身夺路而逃。
蒙面杀手此时此刻在想逃,简直试比登天,晚矣!
鹰旗军已向这里合围而来,蒙面杀手一看鹰旗军,就一转身奔回来,却又见脱脱虎目圆翻怒视着自己,手里还提着那把明晃晃的弯刀,直奔自己而来。
一面是合围上来的鹰旗军,一面是脱脱,蒙面杀手拾起钢刀便向鹰旗军冲去。
脱脱一见在身后押弯刀在后紧追。也贺先、哈克尔也催马向这里驰来。
鹰旗军见蒙面杀手要闯围不敢小视,个个持刀枪相迎,挡住了去路严阵以待。
蒙面杀手摆刀决心要与鹰旗军厮杀,杀出一条血路来。
在马上的也贺先,一探身在马鞍桥下面摘下了宝弓,又在身背后抽出一支雕翎箭认扣填弦,瞄准了还没有与鹰旗军拼杀蒙面杀手的小腿,哧的一声射了过去,不偏不斜雕翎箭正扎在了蒙面杀手的大腿上。
蒙面杀手腿重雕翎箭疼痛难当,腿一软栽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有几个鹰旗军,军兵一见便跳下马直奔蒙面杀手而来,拉肩头、拢二背,十字叉花捆了结结实实······!
脱脱、也贺先、哈克尔一行三人来到明宗帝近前施礼问安。
也贺先又施礼回道:“禀皇上!五名蒙面杀手刺客,有四人正法伏诛,一人活擒”。
常言道:“要解心头恨,亲手杀仇人!”
明宗帝这时虽满身伤处,但他不想着赶紧回宫包扎治疗,满脑子里想的就是一定要亲手杀一个蒙面杀手,才能出了心中这口气。
明宗帝听言,说道:“给朕带上来”!
也贺先应声遵命,一转身冲后面的鹰旗军军兵一摆手。
有二个鹰旗军,军兵推推搡搡就把那个蒙面杀手压了上了。
这个蒙面杀手此时,还算是条汉子虽腿负有重伤,强忍着痛处一声不吭,到了明宗帝把脸一仰、立而不跪。
明宗帝一见刺客是又惊又怒,原来这个蒙面杀手的面巾已被摘了下来,看刺客五十开外,虾米虚的辫子披散在肩,黑脸膛,浓眉、三角眼大鼻子、小嘴,满腮打着弯的胡须是根根皆白。
明宗帝没想到的是杀自己竟是元人。不仅是明宗帝就连脱脱也没有想到,元人之中竟然还会有?这等武林高手。
明宗帝气道:“就地处决!”
鹰旗军一名军兵应声听令,刚要抽弯刀行刑,却被也贺先制止了下来。
也贺先迈步出列,躬身施礼回道:“皇上,此人不能杀!”
明宗帝心中不悦,问道:“为何?”
也贺先回禀道:“皇上!今日在这南郊射围场狩猎,皇上狩猎之事没有对外说起。而是一时兴起才来这南郊狩猎,而且围场内早已派兵搜索,并且还在外围设有重兵把守。若有人闯入早有通报?末将刚才查看了,死的四个蒙面杀手人都是元人,就连死的那头梅花鹿,也是经人圈养受过训练的。皇上?此时悬疑重大,早有预谋,不可轻视呀!”
明宗帝一听言之有理,不由得把火往下压了压说道:“也贺先此事由你,彻查督办,不得有误!”
也贺先应声回道:“遵命!末将即刻彻查此案。”
也贺先受命,回城之后便将蒙面杀手关在了,步鹰旗禁牢里面派兵严加看守。
并传令,没有帅符者,不得私自进入,若有违者,格杀勿论!就连守牢军兵一起连带,论处。
事关重大也贺先不敢怠慢连夜审问,可惜毫无进展。
次日,也贺先命人把蒙面杀手高调在木桩之上大刑逼供,这名蒙面杀手还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着这一套套酷刑竟然毫不畏惧!
杀手把也贺先逼急了,也贺先亲手拿起了皮鞭抽打,蒙面杀手逼供,一番折腾后再看,那蒙面杀手虾米虚的辫子遮面,身上被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鲜血如泉水一般在伤口处溢出。
也贺先狠狠地冲蒙面杀手说道:“快说?谁报的信?你们用什么办法,潜入在南郊射围场呢?何人指派?刺杀皇上”?
再看蒙面杀手吃力地抬了抬头,望着也贺先一笑。
语音低沉的说道:“我抱必死之心!你还是算了吧”?
蒙面杀手用那冷森森的眼光,死死地看着也贺先,也贺先在蒙面杀手的眼神里,看出这名蒙面杀手以报誓死之心,无有生还之意。
即使这样也贺先也不放弃。
也贺先手持皮鞭狠狠地说道:“冥顽不化,本将军会好好招待你的,让你会舒舒服服的”?
蒙面杀手也冷笑道:“任由你百刑相加、也休得我一字之供!”
也贺先气的笑道:“好呀!本将军今日就叫你尝尽人间之福!”
也贺先往身后一退,对两旁的军兵说道:“好好招待!”
军兵听令,三个军兵轮流持鞭抽打,蒙面杀手早已失去知觉,任由着鞭子抽打,那个蒙面杀人在那里仍是一语不发。
正在这时也贺先忽听牢门外有人喧哗,也贺先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牢门高喊道:“禁牢之地,何人喧哗!”
话音刚落,就听牢门外有一苍老深沉的人说道:“老主《主人、老爷》是我呀!”
也贺先一听声音,心道:“怎么这么耳熟呢?老管家?都八十岁的人了他怎么来了?以往家中有事都是派家丁而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不然的话他不会亲自来的!”
也贺府老总管家,也贺福一听也贺先在下面就笑道:“听见了吗?叫我呢?”
两个军兵侧身往牢门里张望,嘴里还说道:“哪有?哪······哎······!”
只见也贺福就两只手轻轻一搏,挡他的两个军兵肩膀,两个体格健壮军兵都各自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三步远。借着一个空档也贺福大步行就进了牢房,两个军兵再看也贺先已经到了里面了。
也贺先正想着呢?也贺福已经到了也贺先近前。
也贺先亲切地问道:“你怎来了?上了年纪有什么事?就叫别人来就是了”?
也贺福笑道:“老主!别人来和我来不一样!”
也贺先笑道:“当然了,都八十多了,还不会偷懒?什么事?”
也贺福笑道:“恭喜老主贺喜老主```````!”
“哎!”也贺先打断了也贺福的话语,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老了、老了还学会了汉人的虚礼语了,什么事?”
也贺福笑着回道:“老主!小姐回来了?老妇人和夫人别提多高兴了,她们知道你职务繁忙,派别人怕请不动你?所以特派我来了!”
也贺先一听就是一震,心里别提都高兴了,泪花在眼圈里打转语音有些哽咽问道:“是真的?”
也贺福笑着回道:“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吗?叫上少主咱快点回家吧!”
主仆二人为何这样言语呢?
原来,这也贺先已是年近五十岁的人了,膝下有一双儿女。
儿子也贺万隆也在军中,现在自己帐下听职,刚刚与右辅参政王多可罕的女儿,多花雨燕大婚不久。
叫也贺先最喜欢的,也叫也贺先最生气的就是,这个女儿也贺玉儿。
今年,也玉儿年芳十七了,不但长的是婀娜多姿,楚楚动人,而且还熟读百家文采颇深。一家人视也贺玉儿如掌上明珠一般疼爱。
这也贺玉儿自幼就与脱脱之子脱林订下终身,怎料去年也贺玉儿却与一个汉人书生私定终身。
因此父女俩反目成仇,也贺玉儿性格倔强遇事不屈,一怒之下便与那个汉人远走高飞了。
也贺玉儿一走,也贺先就受到的母亲和夫人严厉斥责与埋怨。
因此也贺先还大病了一场,也受到明宗帝、脱脱、哈克尔、右辅参政王多可罕众人的探望。
尤其是脱脱与子脱林对也贺先是好言安慰。脱脱愿认也贺玉儿为甘女儿,叫也贺先想开些,有时间把女儿接回来。
半年多过去了,也贺玉儿半点音讯皆无。也贺先何尝不想将女儿接回府中,怎奈顾及颜面,又加上军务繁忙,无暇抽身寻找。
现如今一听女儿回来了,也贺先何等开心。
也贺先高兴得冲用刑的军兵说道:“好了,今日停审,明日在说?”
几名军兵应声,遵命退了出去。
也贺先走到了蒙面杀手的近前,狠狠说道:“在容你好好考虑一夜?放明白点?活与不活就在你一话之间了!”
蒙面杀手还是一语不发。
说完也贺先回头刚要叫老管家也贺福一起回府,怎料也贺福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蒙面杀手的脸上看,虽头发散落可面目还能清晰能辨,只见也贺福缓慢的向蒙面杀手走来,让过了也贺先。
也贺福直接来到蒙面杀手近前,颤抖的双手拨开蒙面杀手的辫子,颤颤巍巍的问道:“你是耶律安吗”?
蒙面杀手一听不由得一惊!霎时间,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猛地一抬头,用着恐慌而失落目光望着眼前的也贺福。
同时双眼里流出了热泪。
蒙面杀手哽咽地叫道:“叔叔!”
也贺福也老泪纵横下说道:“真是我的安儿!”
也贺先听二人言语之间的称呼,心中就是一愣!
蒙面杀手生死如何?也贺先能否得知详情?
咱们下文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