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老子自知身负重任,不愿再耽搁时间,便舍下红脸小将与红脸老者,大步流星去开城门,正当举起量天宝尺砸门的时候。忽听身后有喊叫声,鹰老子不看便罢,这一看不由得怒气上撞,顿起杀心!没有想到今夜里竟会遇见那个使诡计用镖打死爱鹰,打伤自己的白脸小将徐华龙。
这可应了那句老话:‘冤家路窄’!
有道是一张嘴难表两家话,只顾得表那反军连营,如何策划,应对之事,却未提那固安州内半言半语。
原来,白日里统帅秦玉与老少众将,齐上城楼,细观两军阵前战事如何?可叹那监军倒刺阿被那恶禽,啄瞎双目,痛翻坠马,死于马蹄之下,那邢凯与多雷二人双双手臂负伤,难以招架鹰老子的进攻,紧要关头小将徐华龙催马来助。
有道是:‘逢强智取,遇弱活擒。’
那小将徐华龙以年幼无知之象蒙蔽鹰老子,突发八支铁镖打死飞禽大鹰,打伤鹰老子。
统帅秦玉与老少众将见监军大人,倒刺阿惨死不由得心感伤痛,与此同时又见多雷、邢凯二人负伤,性命堪忧之际,小将徐华龙挺身向前,秦玉与老少众将见徐华龙出手得胜,众人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真好比压在心头上的大石落地一般!
统帅秦玉又见反军退去,一场恶仗暂停,便带着老少众将回归了统帅府。
邢凯、多雷、徐华龙三人见反军退去,便传令鸣金收兵退回了固安州。
统帅秦玉高坐帅位,老少众将列立两厢。仅仅几日固安州突遭恶变,老统帅刘世芳与爱子刘玉二人为国捐躯,刘老夫人忽听儿子与孙子双双离世,刘老夫人年事过高,难承打击,便驾鹤西游,而去。众人连想起那老统帅,刘世芳一家不由心痛不已,可怎奈兵临城下时间不允!
身为将者,大事为重,众将虽伤、虽悲而此时也只能埋在心头。
统帅秦玉不敢掉以轻心,便与徐文仲、陈康岸二位老将商议决定:死守固安州等待援兵来救,同时又派出了四路人马,死守东西南北四门。
这南门;由副统制邢凯为首,带领着偏将迷航、吴刚,小将迷横、迷霸、吴军、华坤几人负责防守。
这东门;由老将陈康岸为首,带领着偏将张光、张北,小将韩冲、李霸、几人负责防守。
这北门;由老偏将张启为首,带领着偏将薛辕隆,小将徐华龙、薛海子、陈子琪、刘季、潘淮、余锦、韩刚几人负责防守。
这西门;由老将徐文仲为首,带领着老偏将胡汉、胡奎,小将**、胡远、胡锦、蔡亮、阎良几人负责防守。
由于反军,兵集南门,所以重防是南门,这北门的兵力较弱一切。今夜里鹰老子走的就是北门,恰巧老偏将张启召集众将开了一个小会,城楼上暂由偏将薛辕隆负责值守。
一、薛辕隆正与几个旗牌叙着家常,鹰老子突然跃上城楼被军兵发现,薛辕隆乘鹰老子不备在后偷袭,怎料功夫不及反遭毒手。二十几年前霸州之战,老将薛冰为救邢航惨死在也骨龙九耳八环刀之下,这薛辕隆就是那老将薛冰之子。
二、被鹰老子打伤的红脸老者并非旁人,正是老管家大爷刘安。当年老统帅刘静之出门游玩巧遇一个乞丐娃,那娃娃当时只有八岁,刘静之见他可怜并将其收留,这个孩子天资聪明、很讨人喜欢,于是刘静之夫妇将其收为义子,取名刘安。这刘安自幼跟随刘静之学文习武,长大后便随着刘静之南征北战稳固元朝江山,立下了无数战功。刘静之有心提拔刘安为官,那刘安淡泊名利,便婉言推辞了,在刘家做了管家,春去秋来眨眼间,这一呆就是六十几年,刘安本想安度晚年,以享天伦。怎料永清王谋反起兵来犯,刘世芳、秦玉父子二人为国捐躯,刘老夫人忽听噩耗,难以承受失儿失孙之痛,只因年事已高,一口气没上来驾鹤西游。刘家三代人忠心耿耿,报效朝廷,死后本应风光大葬。怎奈反军兵临城下,虎视眈眈,这固安州此时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还哪有时间去顾死人的事,于是便将刘老夫人、刘世芳、刘玉三人与那监军倒刺阿一同,暂时成殓入了棺材。古时有夜烧四门保平安的习俗,刘安正在北门焚烧,恰巧遇见鹰老子要开城门,之所以刘安出手相阻。
三、那个红脸小将乃是偏将薛辕隆之子薛海子。张启正在布置值防任务,突然军兵来报有人闯城,薛海子忽听父亲为国捐躯,真好比晴天霹雳一般炸入心腹!薛海子哀怒升心头,提枪出帐追赶杀父仇人,怎奈功夫不及败于仇人之手。
鹰老子一见是小将徐华龙恶狠狠道:“娃娃是你!”
徐华龙回道:“不错!正是你家小爷!老匹夫白日里放你一马,没想到你竟然恶习不改反扑而至!”
红脸小将薛海子乘此机会拾起大枪来到徐华龙近前说道:“哥哥今夜无论无何,不能把这个老匹夫放走!”
鹰老子听言哈哈大笑道:“尔等小辈,豪言不小!”
徐华龙深知鹰老子的功夫高深莫测,眼下不能蛮打蛮干,只有智取才是上策。徐华龙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道:“是吗?我看不然!”
徐华龙当即叫过身旁众小将耳语一番,这小将们听完。个个面带霸气,斗志上涌,各亮兵器打了一个包围圈。
鹰老子一看要打群架便笑道:“哎呦呦!不简单,那就放马过来吧!”
鹰老子说完又是一阵狂笑!小将薛海子与刘季二人站了个面对面,刘季对薛海子使了个眼色,二人首先发起进攻,两杆大枪一前一后就把鹰老子夹在了当中。
鹰老子毫不在乎,站那哪里动也不动,眼见着两杆大枪挨近,鹰老子冷不丁的双臂前后一摆,一招‘双燕各自飞’就把两员小将的大枪就给架出去了!
众小将见鹰老子出手疾快,简直不废吹灰之力,就把两杆大枪架了出去,众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加了十二分小心。
刘季与薛海子大枪收回,再次亮绝招进攻,与鹰老子就战到了一处。刘季与薛海子二人各显其能,这两杆大枪就抖了起来什么;‘仙人指路、怪蟒翻身、回马枪、苍花九朵、哪吒探海······!’招招直逼鹰老子。
他二人那里是鹰老子的对手,不是被鹰老子踹翻在地,就是大枪脱手,二人连二十个回合也没有过去,就被鹰老子的量天宝尺就罩住了。
一旁的陈子琪与潘淮也是站了面对面,见刘季与薛海子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无有反击之力很危险!
二人互递眼色,陈子琪断喝一声:“二位兄弟!闪退一旁,愚兄二人来战与他!”
说罢陈子琪摆动双鞭一招‘单击点月,’直奔鹰老子的头颅打去,那潘淮一抖手中的九耳八环刀一招‘斜肩铲背’奔着鹰老子的后背就是一下子。
刘季与薛海子听言借机会就退了出来。鹰老子知道不好,上牙堂一顶下牙堂,一叫丹田力噌得一下子腾身而起数丈,空中停留之际鹰老子又一叫力脚朝上、头朝下,身子转着圈,双臂展开一招‘倒转乾坤’就落了下来。
陈子琪与潘淮见招式走空就是一惊,鹰老子突然这么一落,吓得二人连退了数步。眼见坠地鹰老子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鹰老子刚一着地,余锦与韩刚二人,摆铜锤、拧大枪就奔向了鹰老子,鹰老子还是不急不慢摆动量天宝尺,招架来攻之势。这余锦力气较大,手中的这对铜锤足有百斤之重。韩刚的祖上韩鹏乃是岳飞帐下的一员猛将,深得岳元帅赏识,便将岳家枪倾囊而授。韩刚虽学的不精,但一招一式也可算得上是神出鬼没。三个迎来送往,你退我进打的犹如走马灯一般!
鹰老子见这些固安州这些小将,打起了车轮战,不由得鹰老子一愣,暗道:“这几个猴崽子!还小看他们了?看来不开杀戒是不行了!”
鹰老子想罢招数一变,五个回合还没过,就逼得余锦与韩刚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击之力。余锦一个没注意被鹰老子的量天宝尺,打在了右腿小腿肚上,余锦扑通栽倒,双锤也脱了手,痛的余锦在哪里连连打滚。
鹰老子借势上前就要结果余锦性命,徐华龙看事不好,一抬右臂咔吧一声,两枝袖箭奔着鹰老子就打了过去!
两枝袖箭借着火光闪闪放亮直射鹰老子的胸口,鹰老子眼见着两枝袖箭打来,一个策马翻身躲了出去,由于躲得动作大了一些有点收不住了,鹰老子急忙两手腕子一翻,用量天宝尺戳地减轻着地的力道。那鹰老子原本右臂负伤,这么用力一戳不要紧,痛得鹰老子哎呀一声!右腿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右臂患伤处鲜血饮透衣衫。刘季也借此机会上前救下了余锦。
徐华龙见车轮战奏效心中大喜,急忙又冲着几位小将说道:“哥几个,别看了一起上!”
众小将听言不语,各摆兵器奔向鹰老子。
痛的鹰老子在那里暗自叹道:“大意了!大意了!若是再战于我不利?先开城门引大军进城在说!”
鹰老子打定主意蹭得一起身,奔着刘季与陈子琪就冲了过去。那身形实在太快了,刘季和陈子琪还没等反应过来呢?那鹰老子的量天宝尺奔着他二人重重地打来。陈子琪见识不好,摆双鞭十字插花护在了胸前,镗得一声!被量天宝尺震出去了两丈多远。那刘季也没有用吃到好果子,被量天宝尺砸在了护心镜上,也该着他命大站的位置好,若不上鹰老子右臂负伤,这刘季此时就以到阎王那里报到了!刘季性命虽保,却伤得不轻,一腚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小将徐华龙特别精明,看出了鹰老子的用意,高声喊道:“快点拦住他,别让他开了城门!”
薛海子与潘淮二人听言,各摆兵器抢步上前拦下了鹰老子,陈子琪在后晃动双鞭也加入了战团,韩刚摆大枪也紧随其后杀了上来,五个人杀杀退退,进进出出,犹如走马灯一般,五把兵器招招架架,叮叮当当,上下翻飞,好比打铁一样。
别看鹰老子有伤在身,年纪也高是个老头,可丝毫不占下风。这对量天宝尺被鹰老子舞动着呼呼挂风,不是把韩刚的大枪蹦飞,就是把陈子琪的宝鞭磕飞了出去······!
徐华龙见他四人战不过鹰老子,自己在后提大枪也加入了战团。这五打一,鹰老子就有点吃不消了。那徐华龙是北仑武圣的徒弟,可想而知那功夫还差的了吗?
徐华龙就好像下了山的猛虎一般,这杆大枪在他手中简直就跟面条一样,只见他刺、扎、锁、拿、盘、打、坐、崩招招不离鹰老子左右。
徐华龙这条大枪压得鹰老子顾东难顾西。鹰老子见事不好,无心再战,于是虚晃一招一个梯云纵跃到了城门前,举起手中的量天宝尺咔得一声!砸开了城门锁。
众小将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徐华龙枪交右手,左臂一抬咔吧一声!又打出了两枝袖箭奔着鹰老子的后心就飞了过去。
鹰老子听得声响,身子一歪躲过了两枝袖箭,紧接着鹰老子赞足混身的力气猛地一拉城门,只听得吱呦呦,咣铛一声城门打开了!
鹰老子大喜扯着嗓子高呼道:“达哈喇将军!城门已开还待何时?”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答话:“老英雄!请慢待!”
“我兵我将给我冲!”
一时间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把这漆黑的夜晚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那喊杀声响彻长空······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直冲固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