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的反军云梯手、刀斧手在藤牌手的掩护下过了护城河,犹如洪水一般就拥到了城下!统制彦方一见反军攻到了城下。弓箭手射远不射近,现在全部丧失了防御能力。而反军又是训练有素,云梯手到了城下急忙竖起了高高的云梯就搭在了城墙之上,刀斧手紧随其后到了云梯近前,个个把钢刀往嘴里一叼,双手抓住云梯快速地向城上攀爬!彦方赶紧聚集所有兵力,搬运之前早已准备好的石灰粉、滚木、石头、瓦块猛投城下阻击攻城的反军,刀斧手刚刚爬到一半······!
只见得:
灰尘漫天不见日,迷眼痛苦难举目。
上下不得停半空,喊破喉咙谁人应。
滚木宽三长十尺,顺梯横下伤如海。
石头沉重劲无穷,瓦块虽薄锐无比。
顷刻间:
血流成河尸堆山,哭爹喊娘传十里。
阎王急升地狱殿,十八之门全自开。
黑白各持勾魂索,阴阳簿上说的算。
有冤无冤莫言开,但求转世投太平。
赤力骄一见城上抛下了无数石灰粉、滚木、石头、瓦块,攻城的军兵伤亡惨重,云梯手、刀斧手无力还击又退了回来!气得哇哇怪叫!又急忙督促弓箭手狂射城上!
彦方赶紧组织藤牌手作掩护,城上的弓箭手也是拉开了架势,认扣填弦箭如雨下双方又对射了起来!霎时间双方又是死伤无数!
李国昭原本就是一名行侠仗义、爱惜百姓的绿林好汉。一见远处城下死伤这么多军兵,心里实在是于心不忍,不忍心在见更多的兵将惨死城下!于是身子一转冲文安王拱手施礼道:“王爷!这霸州府城墙高大,易守难攻。邢航此人不但武艺不凡,还智谋深略早有准备,我军攻城顷刻间死伤无数!若是在强攻我军怕是伤亡惨重!小人李国昭恳求王爷暂且收兵,从长计议!”
文安王一听心里不痛快,但也不好意思驳李国昭的面子。便想听一听身旁也骨龙的意思,于是转回身对也骨龙说道:“阿龙!你意如何?”
也骨龙一听急忙拱手施礼道:“王爷!卑职与李将军想法一致,这邢航绝非等闲之辈!我军若是强攻拿下霸州府不成问题,但是付出的代价也会极其惨重!以卑职之建也是暂且收兵从长计议!”
文安王一听也骨龙也这么说,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传令下去收兵!旗兵手冲鼓手双手上下一挥白旗子,示意鸣鼓收兵就听得咚、咚、咚······鼓声响起发出收兵信号!
在看上至将官、下至军兵一听收兵鼓起就如同退了潮的洪水一般!一拥而退、片刻的功夫数万的人马就退出了霸州府,离此两里地的地方大军停住。搭建司人多手快一会的功夫,一座座连营拔地而起!连营外围架起了一圈密密麻麻的木栅栏。
赤家三虎急忙安排军医官给伤兵治伤调治,对防守问题也是不敢疏忽大意,在连营内外布置了许多军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巡守的军兵如同流淌的溪水一般穿行不止!弓箭手、鸣鼓手安排完毕之后,弟兄三人就进了帅帐来见文安王与也骨龙众人。
三人行礼已毕退在了一旁。
老大赤力骄迈步出列拱手施礼道:“敢问姑父、元帅!虽说我军伤亡惨重,只要在强攻几次霸州就可拿下!为何在这紧要关头鸣鼓收兵?”
还没等文安王答话,在一旁居中而坐的也骨龙说道:“请问将军!这一阵下来我军伤亡多少?这霸州府城墙高大、易守难攻,况且城上早有准备,强攻之下必能取下霸州府。试问将军若是强攻我军还要折损多少人马?”
赤力骄回道:“元帅!这行军打仗讲的是一鼓作气,这半路而退有损我军锐气!在说从古至今、攻城夺寨、两军对垒,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也骨龙听完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对赤力安说道:“三将军!这次攻城,我军伤亡多少?”
赤力安拱手施礼道:“回大帅!这次攻城我军将士阵亡三千,负重轻伤近两千。”
文安王一听就是一皱眉说道:“哎呀!这一阵居然损伤我军近五千之多!若是强攻岂不······!”
文安王吓得不敢在往下说了!赤力骄一听文安王这么一说,自己也就退回了原位避而不言。
也骨龙说道:“王爷、几位将军!这霸州府只不过是我军所攻的第二座府城,往后还会有更艰难、更危险的大城池要攻,还有更大的仗要打。我军自起誓仅有两万人马,新安一战我军伤亡不大,可补充兵源也是不足。今日一战王爷、几位将军可有注意!今日出城迎战的骑兵所穿的,军衣号铠与霸州军兵不同。定是邢航请来的援军,会不会还有援军来助我也不好说!所以我们要智取,保存我军实力,必须速战速决拿下霸州府!”
大帐里的几个人一听言之有理、频频点头赞许。
文安王问道:“阿龙!可有好对策?”
也骨龙回道:“暂时无有对策!”
文安王一听又急忙问李国昭与赤家三虎可有对策,四人也是连连摇头无有应对之法。
文安王急的坐立不安,口打哀声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也骨龙一见文安王变得如此沮丧,便安慰道:“王爷!不必如此,会有好对策的!”
言语未落!
就见赤力安出列笑道:“姑父、元帅!我倒是想起一人,找到他必能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霸州府拿下!”
文安王急问道:“安儿!你说的是何许人也、能有如此只能?”
赤力安回道:“姑父!此人也是元人名叫什克腾善、没有道号,祖居克什克腾旗。乃是我师傅三元疯道人的师弟,可是我没见过我这位师叔。不过我师傅时常提起他,说他早年间曾漂洋过海去过很多国家。学会了西洋八法之类的消息埋伏设计之法,这些还算不上本事,最厉害的是学会了制作天地轰(大炮)。只不过我师叔此人为人品行不良,举止不端,后来还娶了妻,我师爷大怒就将我师叔逐出了了师门。据传说我这个师叔就住在这,霸州府城南五十里外的鸡山上,他自己自建了一座道观。倒是不知是不是真!”
文安王倒是听不出什么!
可也骨龙一听心中大喜,笑道:“太好了!早就听说过这天地轰力量无比、杀伤力极强,能在百步之内将一座房屋夷为平地。不管是真是假,但有一丝机会我们也不要放弃!”
也骨龙转身对文安王道:“王爷!此事宜早不宜迟,阿龙愿与三将军走这一趟!”
文安王就是一犹豫说道:“阿龙!这···这你不能离开,这军中不能没有主帅呀!”
也骨龙回道:“王爷!所言极是,李国昭、大将军、二将军听令!”
三人应声出列!
也骨龙说道:“三位将军!本帅立即动身速去速回,军中事务暂由你三人代掌,记住只可防守、不可出战如有违命者定斩不带!”
李国昭、赤力骄、赤力傲三人听令各自退下,文安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也骨龙不敢再拖延时间,立即和赤力安点起了一百骑兵,策马扬鞭就直奔了鸡山······!
咱再说霸州府,城上的军兵一见反军撤了下去,城上之人无不高兴!
可在再一回头看见那些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不是战死就是身受着伤痛的折磨。不由得一个个血性男儿,落下了伤心痛苦的眼泪。
彦方赶紧组织军兵将受伤的军兵抬往城下医治,又将死去的军兵抬到城下得一座空房内暂放。
邢航与秦博涛二人一前一后就到了城楼上,一见满地的鲜血印透了城砖。再往城外墙下一看尸横遍野、堆积如山!还有一些活着的伤兵在哪里痛苦难忍、哀嚎不止!
邢航说道:“文安王只为一己私欲,令多少无辜将士儿郎为他战死沙场,”
秦博涛回道:“是呀!身为皇亲国戚不为国事操劳,反倒自残了起来!去争当皇上真的那么好吗?”
说完二人的心里不由得阵阵酸楚、伤心难过!
这时候彦方见邢航与秦博涛上了城,便过来向邢航回禀城内军兵的死伤人数。
邢航一见彦方头盔上的盔缨也掉了,满脸沾满了血点和灰尘,右臂也受了伤包紧紧的缠着纱布。
邢航问道:“受伤了!没事吧?”
彦方一笑道:“没事!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没事的不信你看看!”
说完彦方就抬起了右臂抡了抡!
邢航说道:“好了、好了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没事就好!”
这时彦方的表情变得难过了起来!哽咽的说道:“统帅!今日一战我军阵亡将士一千余人,负轻重伤近两千人。”
邢航与秦博涛一听心里更加的伤心难过起来!
那真是:
五湖四海聚一起,朝夕相处日复年。
素日声声当对何,今辞阴阳隔两处。
邢航又说道:“彦方!受伤的军兵弟兄加强营养、好生调治。死去的军兵弟兄,仔细辨别身份、全部记入花名册。待日后上报朝廷为死去的军兵弟兄请赏、拨款好善待他们的亲人!另外城下有些被丢弃的受伤反军,你派一些人将他们抬进来好生善待医治!死去的反军也抬进来好生安放!”
彦方站在那里表情不悦话也不说也不动!
邢航说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有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有的是一时糊涂、有的是身不由己,才成了文安王的牺牲品而已。好了去办吧!”
彦方一听无奈只好答应离去!
正是:
为人勿分你和我,莫谈天南地北远。
世世相连同根生,难时要帮勿弃之。
夕阳西下十一月的微风略带着一丝丝寒意,邢航与秦博涛二人一语不发,静静的站在城楼上呆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