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呗,哪怕这一路走的多半是无奈。
两人在一间院子内找到了罗不端,罗不端本是好酒之人此时此刻手提着一个酒壶,正自醉自饮呢。
休言白和莫问七和走上去少不了一番客套。
客套是一种人情世故,也是君子知书达理的表现。
休言白走上前去抱拳道:“哎呀,罗兄原来在这里自斟自饮啊,害的小弟我一番好找。”
莫问七上前行了一个礼。
罗不端没理他们两人,莫问七讨了一个没趣,就不再和罗不端多说什么话了。
休言白是自来熟,人家没理他,他也无所谓,嘴里又客套了一番,正想问罗兄你是什么事,为何要借酒消愁啊。
这当然听上去是关心他的紧,其实呢,暗地里呢?暗地里休言白就想套出罗不端的伤心之事然后加以酸不溜秋的打击一番,混蛋啊,谁让你给老子下毒的。
这时吕夺天来了。
休言白吐了吐舌头,还没轮到自己套罗不端的话,吕盟主就来了,只能说来的不是时候啊。
三人走上前去,抱拳行礼。
“参见吕盟主。”
“免礼。”吕夺天打量了三人一眼,客套的问道,“三位这是在干吗呢?”
罗不端在喝酒,休言白和莫问七正要找罗不端扯淡聊天,但这事情说出来就好像不怎么光彩了。一旁的莫问七不想在吕夺天前失了面子,于是说道:“回禀盟主,我们三人正在商议如何解就被困阎王殿的侠盟的兄弟们。”
吕夺天点了点头,投过来了赞许的目光,休言白欣然接受了,暗想,“哟呵,七弟那小子什么时候也这么油嘴滑舌了。”莫问七可不像休言白想的那般,吕夺天投来赞许的目光后,他的脸一下就红了,这红的很细微几乎都看不出,不过是从脸颊上红到了脚跟处。
点了点头后,吕夺天继续问道:“那三位可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没有?”
罗不端恍惚有些醉意,点了点头道:“或者有了吧。”
“哦,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罗不端又点了点头,伸手一指休言白和莫问七,飘飘忽忽道:“你问他们吧。”
难题就这么抛过来了,莫问七的脸就更加红了,他这就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吕夺天就当真了,不仅当真还有点刨根问底的味道。现在你莫问七总不能甚是不好意思的说,盟主其实之前我是骗你的。所以他把无助的目光投给了休言白。
休言白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莫问七就是自己的小弟啊,现在小弟有难做大哥的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呢。于是抱拳说道:“回禀吕盟主,我们三人想来想去,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说来听听。”
“恩恩”休言白点了点头,饶他聪明机智,一下子要想出一个对策来,至少要那么一点点缓冲的时间,“恩恩”了两声后,缓缓说道,“盟主依我看来,想要救出被关在阎王殿的兄弟,只有两条路,强攻或者智取。”
“如果要智取,那如何智取呢?”
“如何?”休言白愣了一愣,皱眉撇嘴道,“要说如何智取,依小人我看来唯有调虎离山,将阎王殿的主要力量引出来,然后我们派人救出侠盟的兄弟。”
“调虎离山。”吕夺天想了想,点了点头,他毕竟不是个笨蛋,休言白说的很明白,要将阎王殿的主要力量引出来,那意思就是想个法子将蓝远引出来。
蓝远是吕夺天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他多多少少了解对蓝远有一些了解。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尽管只是将他这个人引出来罢了,这事看着简单其实也是需要一点办法的。
“你们随我来。”
吕夺天说的这般自信,自然是有主意,他在面前引路,带着三人来到了书房。
罗不端来到书房前住了止住了脚步,伸手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我从小对这玩意头疼,吕盟主容我现行告退一步。”
吕夺天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书房的大门,走了进去。
书屋的摆设非常整齐,两排书架上放满了书却是不染一丝灰尘。
休言白和莫问七两人紧跟在吕夺天的身后,随着吕夺天来到了一张书桌前。
气氛一时很寂静,吕夺天拿起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刷刷刷”龙飞凤舞了起来,休言白、莫问七两人在一旁看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吕夺天搁下了毛笔,将这张白字折叠好,放进信封内,然后交给了两人。
这时候休言白陡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方才他在一旁看着,没少斜着眼珠轻轻瞟过去。
好奇心是人与生俱来的,不过有句话貌似是这么说的“好奇害死猫”。
休言白记得,吕夺天在那张白纸上龙飞凤舞般的写道。
“师弟稍作分别,为兄我挂念已深。前几日受尔接待,感激涕零,纵然只和空牢一座,还不辞辛劳遣几多人来照顾我。吾曾忆当年同门学艺之情,数年未见,想来尔等皆有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数枚,只是未知那些弟子功夫如何,眼睛又如何,是否染了沙土。今为兄我特此相邀,望师弟能给我几分薄面,携爱徒与为兄相尽同门之谊。此时风沙茫茫,望师弟多多保重眼睛,勿未相遮。”
这看起来是一封简简单单的问候信。
不过信上两次提到了“沙土遮住了眼睛”事情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了,休言白记得之前和吕夺天一起闯出孔明山时,貌似就是他的那位师弟搞得鬼,做的拦截。现在呢,吕夺天将这封信交给他两人那是不是就是意味着让他们两人去送信呢。
可这哪又是送信,简直找死的一说。
休言白一皱眉头,心道:“哦米拖佛,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去送信。”
而这时只听吕夺天缓缓说道:“我这有一封信希望你们两位能帮我送去阎王殿,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休言白还没开口,莫问七便抢着说道:“为盟主效忠万死不辞,何况区区送信一事。”
休言白狠狠白了莫问七一眼,心说中骂道:“你这个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