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多久了?
休言白掐指一算差不多有十天了,十天前一个名为罗不端小人逼着他们混进侠盟,接近吕夺天。
这简简单单的十天发生的事情也是太他喵的多了。
休言白、莫问七两人混进了侠盟,然后呢……
休言白掐指一数,这事情还真是数不过来呢,不过不论这十天内发生了多少事情,到了第十天他休言白非要拼了老命来见罗不端不可。
另一位呢还好,没休言白这么怕死,不过毕竟是担心。莫问七看着手腕上那条一直在蔓延的青气,心里就想啊,这条青气到底什么玩意,平日里到没什么感觉,可是为嘛现在就这么渗人呢?
莫问七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可关键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不用说了,这第二天就去见罗不端吧。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来到了街上。
碰上那会,两人还客气了一番。
这休言白是打南街往北而来,莫问七打北街往南而来,一人手拿纸扇,另一人手提鸟笼。
在街头中心碰上了,休言白一挥手中折扇,迎上前去:“在这里能碰上七弟你啊,真是巧啊。话说,七弟你来着干嘛啊?”
莫问七手捧着鸟笼,对着鸟笼里的小鸟妆模作样的吹了几声口哨,然后呵呵呵笑道:“我就出来溜达溜达,倒是没想到碰上老白你,真是巧啊,呵呵。”
这真是巧到无巧不成书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一人继续晃着折扇,向北而去,另一人提着鸟笼继续向南走去。走了几步呢,两人又同时往后退。
好吗,又碰上了。
“七弟啊,你们有没有见到罗不端那货的踪影?”休言白随手晃悠着折扇,看着随意,其实眼珠子时刻不停的转动,看看南来北往的走卒小贩有没有罗不端那货的身影。
莫问七叹了口气,“没得,我这是没有发现什么,老白你发现了什么吗?”
休言白挨了一声正想叹气呢,冷不丁两人的肩膀上各被拍打了一下。
“两小子干嘛呢,踢维逼呢。”
来人是罗不端,如同幽灵一般突然冒出来的罗不端,穿一身道袍的罗不端。
“罗大哥,好。”休言白朝罗不端拱了拱手,微微一笑,“罗大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来,我们先去痛饮三杯再说。”
罗不端没反对,喝酒他喜欢。
可休言白和莫问七两人都不胜酒力,不过这点小事一点都不重要,就这小事能难道能难住休言白了?
他休言白连喝酒都不是很会,有那个能耐去请罗不端喝酒吗?这不是脑袋秀逗了吗?
休言白当然不可能做这么傻的事了,所以事先他买通了店小二,让店小二端给自己的酒壶里装的是水,而给罗不端那壶装的还是拿酒。
这法子很好,你喝酒我喝水,咱们一杯杯喝着,难道会喝醉不成。
不过貌似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很快休言白和莫问七的肚子就装满了水,水越喝越寒。
不过罗不端还没尽兴啊,那没辙,继续陪他喝酒呗。
按休言白的计划来说,咱只要灌醉了罗不端,那解掉身上的毒还不是片刻间的事,只是休言白没料到罗不端那厮竟然千杯不醉的坑爹级货色……这也不怪他一个人就算太聪明了也会有预料不到的事情,就好比诸葛亮料到了七星灯能为自己续命但是料不到魏延那货突然闯进来破了自己摆弄了一通的七星阵,于是诸葛武侯就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反正就含恨而终了,这些大概是诸葛武侯料不到吧。而我呢,当然也会料不到今天,料不到自己会在自己的小说里做如此的吐槽或者也算灌水吧。
我当然清楚生命中会有很多料不到的事情,或者休言白也清楚吧,所以在他灌了自己一肚子凉水以后,他才算明白一件事,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不过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那没办法,自己打碎了后槽牙往肚子里咽呗。
继续喝呗。
一个人喝水太多大概会想撒尿,一个人喝酒太多的话,大概会停止不住的说很多胡话吧。
罗不端就是这样,他虽有千杯不醉之能,但还没练到千杯不醉后不说胡话的地步。于是他说的话就渐渐多起来了,休言白和莫问七做陪着,两人听着罗不端一通吐槽,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插上那么一句,“罗大哥,话说我们俩中毒已有多日之久,你看是不是该给我们解药了。”
休言白和莫问七对望了一眼,两人正想法子怎么找个适当的时候把那句话插入他们的聊天中,从而引导成为这次喝酒聊天的主题呢,这是听罗不端忽然说道:“我说,我说,我说两位啊,你们清楚吗,你们所中的那毒每拖延一日治疗,毒性便深一分,我手上当然有解药的,但是我就不给你们,我就是要看着你们十天后痛苦不堪的样子,然后来求我。”
这货,你得瑟的太无耻嚣张了吧。
休言白和莫问七两人对望了一眼,心里均骂了一声,“死变态”,但现在还不能发作啊。
罗不端喝着酒絮絮叨叨一番完毕后忽然好奇道:“不过你们两个到现在都没求我,这没道理啊。”
休言白心想:“那是老子人品好,才没在你那狗屁毒药的毒害下叫屈。”
莫问七没有休言白这般自恋,想了想,心说,“莫不是那毒药过期了?”
这会儿罗不端放下酒杯也纳闷啊,擦,我不是给那俩小子下了毒吗,怎么这俩小子活像没事人一样。
罗不端也想不通,索性一手拽过一旁休言白的手腕仔细瞧了瞧。
一条青气从手腕处蔓延开来,而在青气旁还有一点紫色的斑痕。
所谓以毒攻毒,正是那一点紫色的斑痕抑制了那青气的毒性发作。
然而能抑制住那条青气的毒性发作,那只能说明,紫色斑痕的毒性更为霸道猛烈。
罗不端盯着休言白手腕上的那一点紫色斑痕看了好半晌,猛然一皱眉,酒醒了差不多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