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没把满腔热情给熄灭了,却至少也能浇出个世态炎凉,撇嘴无语吧。
莫问七的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就像突然挨了一棍,你转过身却没发现到底是谁打你的一般,于是你只能抓抓后脑勺,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莫问七就是这样,好像挨了一闷棍,不知道该说什么,怔了怔尴尬的笑了笑,问道:“那盟主被关在哪里?”
一旁的明轩伸手往北方一指,“阎王殿的老巢就在那里,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莫问七没有问为什么,话题一转,问道:“两位此番远去是要去哪里?”
“回家呗。”书浅墨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吕夺天号称一手遮天现在也落到了如此地步,果然外面的天地充满了危险,看来我还得在家历练一些日子。莫兄,你若不嫌弃到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
莫问七摇了摇头,他本打算询问吕夺天的处境,想了一下,又没有开口。
一旁的明轩望着北方,树木重重的北方,视线很快会被遮住的北方,他叹了一口气,又望了莫问七一眼:“莫兄,你有什么打算?”
莫问七皱了皱眉:“我想,我会去救吕盟主吧。”
“就你一个。”书浅墨微感诧异。
莫问七点了点头,说话的口气很郑重:“或者,就我一个吧。”
风从北至自南而吹,吹过他们的衣角和发梢,天空中有云彩飘过,射下的阳光是温暖而又沉寂的。
三人间有片刻的沉默,片刻后书浅墨和明轩诧异的对望了一眼。
书浅墨道:“算了,你要去的话肯定是送死,不如……”
明轩也劝道:“是啊莫兄,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看……”
莫问七皱皱了皱眉,没说话,望见不远处掉落在地上的长剑他走过去俯身捡起那把长剑,阳光洒落在剑身上,映出斑驳光痕。
莫问七舔了舔嘴唇,这一刻的时间如同突然静止了一般,所以你可以清晰的听到落叶在清风中的吟唱声。
下一个刹那,莫问七一下把长剑狠狠刺入地面。
“后会有期。”
如一只苍鹰一下冲入树林间一般,书浅墨和明轩皆一愣,此处却已不见莫问七的身影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默默叹息了一口气,慢慢向南而行,渐渐不见了踪影。
只剩长剑插在地面,映出斑驳而寂寥的日光。
后来休言白想走到这里,望见那把长剑,走上前去想拔出那把剑时,刷的一下崔老虎一行五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是冤家路窄?这其实都差不多倒霉到家了。
休言白说完一那一句“崔大哥,咱们兄弟又见面了”的时候吹过的风差不多使得他全身上下遍体身凉。
来着不善啊,崔老虎一行五人个个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活像偷了他们娘子帮他们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一般。
休言白脸上还挂着笑容,心想,“这下完了。”
至于昨天晚上,五个人打了到后半夜的功夫也没分出胜负,后来那五条色中恶鬼一合计,咱们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不如上去先和那仙子洞房花烛了再说。要是那仙子一再抗拒,咱们就霸王硬上弓,把她给轮了。
五条色中恶鬼已经做好最龌龊的打算,那会儿还准备来个五龙出海,五个人排成一排,跑到三楼,齐齐来了一句,“仙子我们来了。”
推开门来到房内扑了个空,倒是五人还不死心在,在房间内一通好找也没找到云梦嫣,这才明白过来那仙子是逃了。
第二日他们五人回阎王殿,走了一会儿工夫的路便一下碰上了休言白。
这算是冤家路窄吗?
崔老虎可没和休言白废话,一闪身就要上前就要去拿他,休言白心想现在要是磕头求饶的话,估计就得玩完。心念一转,待崔老虎闪身就要冲来时,休言白忙道:“且慢,崔大哥难道就不想知道仙子身在何处?”
崔老虎本是色中恶鬼一条,听到这话,身形一滞,突然欺身而来,一手抓住休言白的脖子,喝问道:“快说,仙子在哪?”
休言白被他一下握住喉咙,大气都难喘出几分,他心想要是现在求饶的话估计后果也不怎么的,倒不如装一回英雄了得。念及此处,休言白一挺胸膛,傲然而道:“你弄死我吧,反正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你们谁也别想见到仙子。”
崔老虎料不到休言白这般硬气,再者他真的生怕弄死了休言白从而再也见不到云梦嫣了,一松手,冷哼了一声,问道:“到底仙子在哪里,你快如实道来,不然的话,小心我捏死你。”
休言白点了点头,喘了几口大气,心头却是份外不屑,什么我一拳打死你云云的威胁他自小便是听惯了,这点哪会放在心上,倒是真要说了云梦嫣现在在哪,只怕会被弄死吧。
休言白打定主意不说出去云梦嫣到底藏身何处,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崔大哥啊,你我什么交情,仙子现在在哪里我怎么会不说……”
他还没继续说下去,就听白无常道:“崔大哥莫要被这小子的油嘴滑舌给骗了,照我看来那小子便是知道那位仙子身在何处他也不会说的,何况他可能并不知道。”
休言白心里咯噔一下,他早看出来崔老虎一行五人中就是那个白无常最最难缠,要想搞定那五人首先要搞定那白无常。
倒是那白无常似乎不认识自己,休言白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还有点不放心,走到白无常面前,拱手问道:“这位大哥,你可认识我?”
白无常瞥了休言白一眼,冷哼了一声:“鬼才认识你。”
休言白点了点头,心说:“你要认识你老子,那老子还不玩完。”他暗暗得意,嘴上说道:“是啊,我也不认识这位大哥。不过我想问一句,这位大哥几天前有没有到一片墓地中啊。”
白无常嘿嘿一笑:“墓地我倒常常去,不知你说哪个啊?”
休言白伸手向南一指:“就是山上的那个墓地了。”
白无常点了点头,丝毫不以为意:“前几日是去过这山上的一片墓地,有何指教?”
休言白一皱眉,“哎呀”了一声,向后猛的一跳,伸手一摸下巴,不禁摇了摇头,“大事不好了,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