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夺天露出这一手功夫,端是令人惊骇不已。崔老虎等人初时还道一手遮天的名号多半是用来唬人的,此时见吕夺将那二十四条铁链纵横交错形成一张铁网,护在身前立在空中。
那二十四人被吕夺天夺了铁链,脸色一下青一下白,待要冲上去将铁链夺回来。这时听吕夺天一声冷笑,伸手随便一挥,那护在身前的铁网忽然飞散而开,那些铁链一下便如散射而去的利箭一般,分别向着那二十四人“嗖嗖”而来。
那二十四人眼见铁链的来势并不是很急,当下伸手便欲接住铁链。哪知那铁链的来势虽缓,但是铁链之上的劲道却是霸道的很。那二十四人一手触及到铁链之上,一股劲力便从铁链上传出。那二十四人又哪里有本事和铁链上传来的劲力相抗,此时纷纷惨叫连连,看着铁链穿过自己的手心,顺带着自己,一下子射至两旁的墙上。
崔老虎等人见吕夺天使出这般功夫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此刻五人相顾对视了一眼,接着纷纷点头。然后便听崔老虎一声大喝:“兄弟们,一齐干掉他。”
说罢崔老虎纵身一跃便向吕夺天扑了过来。其余四人皆是一愣,相顾对视了一眼后,分别向两侧小门走去。吕夺天见状哈哈一笑说道:“崔判官,怎么就你一人上来送死?”崔老虎一愣,身在空中,无法随意挪动身子随意改变方位,他转过头见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正向左右两侧小门走去,想也不想,便开口骂道:“你们四个混蛋太没义气了。”
其实倒是崔老虎会错了意,方才他们五人对视点头,其中四人料想自己绝不是吕夺天的对手,那时对视点头均觉现下还是先闪人为好。倒是崔老虎心想:“咱们五人一起上,也未必不是那吕夺天的对手。”他见另外四人也纷纷点头,还道和自己想的一样,这时向吕夺天扑过去,心里却是后悔的很。
吕夺天见崔老虎向自己扑了过来,嘴角微微一撇,探出一手,便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崔老虎没见过这般快速的手法,这时手腕被抓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当下便喝道:“吕夺天你若有种的话,便放开我,受我一掌如何?”这种要求本是无理的很,倒是吕夺天乃当世绝顶高手,当下也不以为意,拽着崔老虎的手腕,随手将他向后一抛,喝了声“阁下请自便。”说罢,伸出双手向着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凌空击去。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本已分别向左右两侧门走去。吕夺天双掌凌空拍去,便有一股大力一下将他们罩在其中。这时听吕夺天喝道:“诸位便要这般一走了之,这也未免太让人扫兴了吧。”说着吕夺天伸出的双手向后一缩,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本已向门外走去,这时随着那股大力的牵引却不由自主退了回来。
这一招自是“移山倒海”了,吕夺天伸出双手向前一伸向后一缩的功夫间已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拽了过来。那四人心中惊骇不已,他们四人对望了一眼,一点头,各自亮出兵器朝吕夺天纷纷冲来。
一马当先在前的是黑无常,他的腰间盘着一条黑色的九节鞭,这时拿在手中,伸手猛得一挥,便向吕夺天左手卷了过去。白无常使的是一条白色的鞭子,那白色鞭子如同灵动的游蛇一般,一下便向吕夺天左腿而去。吕夺天喝了一声:“来得好。”左腿向前一踏,一下踩住了那条鞭子。这时那条九节鞭已向他左手卷来,吕夺天却是不闪不避任由那九节鞭缠住自己的左手。
这时黑无常握着九节鞭向后一拽,本拟将吕夺天左手狠狠生撕下来。他这一拽看似平常,其实已用上了十成的内力。若换做旁人,莫说一下被黑无常拽飞出去,就是这内力悉数灌注在九节鞭之上,也非是要把那人的手废了不可。倒是吕夺天却浑不在意,听他冷笑了两声,一股内力便从九节鞭上传出。两股内力相抗,黑无常哪里又是对手,他只觉虎口一麻,九节鞭当即便脱手。黑无常九节鞭脱手之际,白无常一口鲜血喷出,向后连退了几步,晃了晃身子方才他挥动鞭子向吕夺天左腿击去,却是不料吕夺天身形步法之快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他还没见到吕夺天左腿是如何向前一跨的,一下挥出去的鞭子便被踩在了脚下。白无常想要抽出鞭子,哪知吕夺天的内力着实了得,自己几番拽地动那鞭子,都无法移动这鞭子一丝一毫。白无常欲以内力相抗,岂料吕夺天内力如汪洋大海一般,非但黑无常吃了亏,白无常将内力由那鞭子传出却似石沉大海一般,不一会儿便又由另外一股内力从鞭子中传来,白无常心中一动,暗想这股内力定是吕夺天的,他运起内力与那股内力对抗了,心想吕夺天的内力倒也平平无奇吗。便在这时从鞭子上传来的内力越来越凶猛,白无常自知抵抗不过,方要脱手,却哪知此刻欲要松手那鞭子却脱手不得。白无常知道自己是上了吕夺天当,先前他装作内力平平的样子其实是诱自己以内力相拼,此时待要大喊糟糕却以来不及,一股内力已从鞭上冲来,顺着手臂,直奔胸口,一口鲜血便忍不住喷了出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牛头马面两人,一个挥舞着柳叶刀,一个一手挥舞着一根木棍朝着吕夺天当头劈下。吕夺天微微一笑,并不出招对付两人,这时缠着他左手的九节鞭突然爆裂而开。牛头马面两人各自惨叫了一声,那爆裂而开的九节鞭化为一截截碎屑,袭向两人胸口。两人一下没有避开这一截截碎屑,此时一口鲜血喷出,两人对望了一眼,均是不敢上前。
吕夺天哈哈一笑,待要双掌拍出一并解决了那四人。忽觉眼前一黑,一下晕了过去。这时听得一声冷笑,一个身形高瘦身穿黑袍之人,恍如轻烟一般从吕夺天身后飘出。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一见那人便恭恭敬敬跪了下来,齐齐跪拜道:“参见师傅。”
那人“恩”了一声,望着晕倒在地上的吕夺天,嘿嘿冷笑了两声,命人将他带到为其特别准备的牢房之后,唤了齐天南前来,吩咐他道:“你去侠盟送个口信,就说吕盟主现在没本事回来了。让侠盟的英雄有空过来坐坐。”
齐天南点了点,便退了下去。此刻那间屋子中并没有其他人,那人忽的冷冷一笑,伸手一摸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自言自语说道:“师侄,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这时已近中午之时,齐天南听罢那人吩咐之后,虽是不愿却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吃过了午饭便即骑马动身。阎王殿靠在山北,侠盟在孔明山的南面且又离着几百里的路程。齐天南自阎王殿出发,围着孔明山山脚绕了半个圈子之后骑着马便向侠盟奔去。行了小半个时辰的路,齐天南骑马来到了一处闹市中。
齐天南骑着马在闹市走了一会儿,一转眼瞥见一座构建的甚是宏伟华丽的客栈。那客栈取了个颇为风雅的名字——“明月楼”。齐天南望见客栈匾额上写的“明月楼”三字,心中不免一动。
他在荆州生活了十几个年头,如何不知明月楼的名头。这时翻身下马,牵着马儿到了明月楼前,他将马儿安置在一旁的马厩之后,便径直走进了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