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七等一干少年听到从吕夺天掌心发出的“嘶嘶”怪声,到有一半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了。只是吕夺天伸出另一手,手上隐有红光冒出,他见莫问七等一干少年各自站在那群老江湖的身前,低吟了一声,他有意要展露自己的功夫,接着便听他喝了一声“走!”
那群少年受到吕夺天内力的牵制,不由自主的聚在了一起。一众少年见吕夺天的功夫如此神妙,倒是有几个已被吓怕胆子,想跪下来求饶的。不过这一招“移山倒海”却也是用了吕夺天一半的内力,倒是这一下敲山震虎可算是让这一众少年见识到了绝顶高手的风采,至于那群老江湖也是吓得不轻,江湖中有传“一手遮天”吕夺天一半是神仙,此时听来却也非虚,倒是现在谁都不敢奢望书浅墨能在吕夺天的手下走过几招了。
吕夺天将休言白、莫问七等一干少年聚在一处后,冷冷笑道:“你们这群黄毛小儿,受我一掌若还没死的话,那我吕某的盟主之位就让给你们了!”这等说话口气端是令人愤怒,不过这一干少年却也知道,像吕夺天这样的绝顶高手自然不会失信于人,这样的话,那群少年心中惶恐,只怕自己真要葬身此处了。
这时忽听有人低声说道:“盟主,暂且住手。这群黄毛小儿的却是我们侠盟的人。”说话那人从破庙内缓缓走出,吕夺天望这从破庙内走出那人,点头说道:“原来王大哥也在这里啊。”
吕夺天此言一出,齐天南等那群老江湖脸色都是不由一变。从破庙内走出来那人自是一棍飞龙王天佐无疑了。原来王天佐在休言白和那女子走出破庙之时便已醒了过来,他缓步来到门旁静观其变,虽然他不清齐天南等人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若说是鬼魂却也不像。待王天佐明白过来——吕夺天要和那些少年动手,便连忙出声阻止了。
至于王天佐和吕夺天可是十数年的至交,侠盟荆州分舵的舵主原本便是王天佐,只是他自觉自己上了年纪,所以让位给了吕先。此时吕夺天见到王天佐从破庙内走了出来,当即便迎了过去。
齐天南等一众老江湖见王天佐来到了破庙之外,这时脸色骤变。一群人虽没有做任何交流,这时听齐天南吹了一个口哨,那一群老江湖突然飞身跃动,一下子消失在了狂风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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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佐听见响动,一皱眉头,忙说道:“盟主,快别让他们逃了。”吕夺天摇了摇头:“罢了,这些都曾是自家兄弟,让他们去吧。”原来吕夺天在王天佐走出破庙之时就已觉察出了异常待方才他听见齐天南等人纷纷跃动身形,便已知晓那群人多半已经不是侠盟的了。只是他念起那些人曾效忠侠盟虽未有功劳,却也有苦劳。当下便任由他们去了。
王天佐叹了一口气,靠在门边,朝着休言白、莫问七等一干少年,出声招呼道:“你们快过来参见盟主。”一众少年尚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倒是休言白脑子灵光,忙走到吕夺天的面前,俯身下跪,恭声说道:“参见盟主。”
吕夺天“恩”了一声,朝着那一众少年朗声而道:“方才是吕某错了,望侠盟的诸位兄弟莫要见怪,吕某在此赔罪了。”说罢,吕夺天竟然俯身朝着那群少年“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下当真是令莫问七等一干少年受宠若惊,这时那群少年多半是有些手足无措,当世的绝顶高手能向自己磕头认错,这说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都不信。
倒是这些少年见吕夺天向他们长跪不起,其中到有一半想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只是莫问七心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配扶侠盟盟主呢?”他是这么想的,余人也差不多想法,这时没有一个敢上前将吕夺天扶起来的。
靠在门边的王天佐察觉出好一会都没动静,于是便道:“怎么你们这群不懂礼貌黄口小儿,想让盟主他老人家长跪不起不成。”
王天佐这么说意思自然明白的很,不过莫问七等少年均想,要是自己一个人走出去扶吕夺天的话,岂不是矫情的很。众少年见没人愿意做出头鸟,当下也没一个走出去扶吕夺天的。
正在这群少年踌躇间的时候,一旁的休言白走到吕夺天的面前,伸手托住他的双肩,甚是真挚的说道:“盟主你老人家大仁大义,如此给们我赔罪……实在让我们等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虽然休言白要说上几句体面的话,但毕竟不是江湖中人,说出那“无颜见江东父老”端是让吕夺天心中好笑。不过既然休言白给了吕夺天台阶下,吕夺天当下便不客气了,站起身,冲着莫问七那一群少年抱拳道:“多谢诸位兄弟原谅。”
其实按吕夺天性子来说,倒也不必那么矫情做作。只是他是一派之主,若没有此番矫情做作,非但会受他人闲话,这也势必会影响到侠盟的团结。吕夺天当上侠盟盟主已非朝夕之事,他深谙此道,自然明白此番矫情做作是少不了的。
也不待众少年一一回礼,吕夺天伸手一指破庙,招呼道:“诸位兄弟,外面雨大,你们快进来避雨吧。”这时风雨渐收,不过之前他们与齐天南等一干老江湖在狂风暴雨中较量却是把自己淋了个落汤鸡。此时清风吹过,却也遍体生寒。莫问七等一干少年当下也不再客气什么,纷纷走进了破庙之内。
吕夺天待那些少年悉数进了破庙内以后,走到马车前,朝着赶车那老者一抱拳:“石长老有劳了。若不嫌弃的话,不如在这里多盘恒几日。犬子也有好几年未见石长老了,此番相见,定然……”还不待吕夺天说完,那赶车老者摆手道:“盟主美意,石某心领了。只是帮中事务繁多,盟主不在的话,老朽怎敢躲在这里悠闲。盟主若无其他事吩咐,老朽便先回去了。”
吕夺天又出言挽留了几句,那赶车老者却是执意要走。吕夺天见实在无法挽留那老者,便道:“帮中之事那就有劳石长老了,小弟处理完这里事便回去与众兄弟相见。”赶车老者点了点头,抱拳说道:“盟主还请多保重自己的身体,老朽就此告辞了。”说罢,他扬起马鞭,调转马头,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吕夺天目送马车远去,待望不见那马车身影后,才转身回了破庙。
破庙之内此时早已燃起一团篝火,休言白、莫问七等一干少年围坐在篝火旁取暖。这时众人听见从庙外传来的脚步声甚是沉重,一个个侧过头寻声望去,接着便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大步流星似的走了进来。
那人身形魁梧,看上去有四十岁上下的年纪,随便穿了一袭土黄色的便装。只见他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一脸苍黄,瞧这脸色此人到似生了不小的病,不过从他浓眉虎目之间透出的勃勃英气却端是不敢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