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是我。”那人轻轻说了一句,便松开了手。休言白认得那声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是你啊,刚才把我吓了一跳。”
原来那人便是那一位面貌丑陋的女子,这两方人都没注意到休言白偷偷躲到佛像背后,那面貌丑陋的女子却是注意到了,她悄悄跟着休言白的身后,也躲到那佛像的背后,到是休言白并没发觉,直到此刻那女子伸手拍了拍休言白的肩膀,休言白才发觉。
接着听那女子嘻嘻笑道:“都说我们侠盟的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这样的行径要是被舵主知道,嘻嘻……”休言白忙道:“话虽这么说,不过你躲在佛像的背后却也不怕被舵主知道。”原来那女子想要借休言白躲在佛像背后一事要挟他,不过休言白可是不会被这点伎俩弄到翻船的,开口回了一句,本意是咱们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逃不了你,所以你还是不要去在舵主面前告状好了。
只是那女子也并不是简单的角色,当下幽幽叹了口气:“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我小女子一个躲在佛像背后却也说的过去,至于你这大英雄吗?”休言白一皱眉,索性耍赖道:“你爱说就去说吧,反正老子不承认便罢了,我看你怎么办?”
那女子咯咯笑了笑,撇嘴说道:“你要耍赖我自然没办法了,不过这庙里还躺着王大叔呢,你要不要我把他喊醒,看看你这大英雄的样子。”休言白眉头一皱,正欲跑开,却没料到一下被那女子抓住了衣襟,此时想要飞奔出去却又是寸步难行。
这时听那女子说道:“你要准备跑的话,我可喊王大叔了。”休言白怒哼了一声,暗想老子偷过皇宫里的东西,难道还怕你不成。想到这,休言白摆出一副笑脸,央求道:“有话好好说吗,这位姐姐,你有什么事,我休某人必定上刀山下油锅去替你完成。”
那女子听休言白不再称自己为“姑娘”反而称自己为“姐姐”,微微一笑,冷冷说道:“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需如实回答,不然的话,嘿嘿……”那女子说着冷笑了两声。休言白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姐姐的话,我便是……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回答。”
那女子听休言白说起什么上刀山下油锅之类的云云,暗觉好笑,撇了撇嘴,开口问道:“你……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休言白一愣,好奇道:“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你为什么给我吃鸡腿?”休言白撇了撇嘴道:“下次我不请你吃鸡腿便是了,姐姐你说,你要吃什么东西?”那女子愣了一愣,她见休言白一脸真挚,暗想:“难道他已经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了?”可她转念一想,休言白又不会功夫不可能识破自己身份的,难道是他装出来不会功夫的?那女子微微摇了摇头,又觉不是。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屋外响起一阵沉雷仿佛整个天地间都要动摇了一般。这时破庙内的那一团篝火却因没有多余的柴火,便自己熄灭了。休言白本是最最害怕这种雷电交加的夜晚,若是一个人的话更是害怕的不得了,这时又听一阵雷声响起,休言白一伸手便紧紧握住了那女子的手心。
那女子一皱眉察觉休言白手心中直冒冷汗,本想就此抽开手,这时却悠然问道:“怎么,你怕?”休言白摇了摇头逞强道:“我是怕你怕,所以握住你的手,放心有我在呢,你别怕。”那女子心里偷偷好笑,点头说道:“是了,我真的害怕,你要不要抱紧我?”
休言白怔了怔,看着那女子当即摇头说道:“咱们把手握一起就行了,搂搂抱抱就不必了。”那女子冷冷一笑,却终是任由休言白紧握着手心并不抽出。不过休言白心虽细,却是忽略了那女子的手虽然是黑黑的,竟是异常的滑腻。
此时破庙之外的打斗正是激烈,那一群老江湖虽有经验却是奈何莫问七等人终不是草包,而且他们正值青春年少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受一点小伤却也无碍。那群老江湖却是苦于手中没有任何兵器,此时两方人的打斗正趋于白热化阶段。这时在暴雨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辆马车在暴雨中疾驰而来。
暴雨滂沱好似天间银河缺了一个口子一般,马车飞驰在暴雨中,奔过来时还带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坐在马车前头,正在奋力赶车的是一个身穿蓑衣的枯瘦老者。那老者奋力挥舞着马鞭,倒是马鞭落在马臀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息,饶是如此,那匹骏马却仿佛是吃痛的紧,一声长嘶后,便冲了过来。
两方人这时还没分出胜负,马车快要冲过来撞进那群人中时,赶车的老者一下勒住马头,他轻轻笑了一句,“盟主,兄弟们正和一群小娃子玩呢,你要不要看看热闹。”
马车中发那人出“恩”一声响后,马车幕帘轻轻推开,出现了一个身形魁梧,面色苍黄,五官模样长得甚是大气的人,他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哈哈一笑,说道:“便这群黄毛小儿,也敢骑在我们侠盟的头上。”
说罢那人从马车中一下跃出,他冷眼扫视着众人,喝道:“你们都给我停下手来!”
那一声当真如半空中打下的一个霹雳一般,激战在一处的两方人心神各自一震,都不由自主停下了手。
此时暴雨飞泻如柱又夹杂着狂风阵阵怒号,那人双手负于背后,缓缓踱步来到两方人中,他望了众人一眼。此时虽天色昏黑四下里根本无法看见一个人影,但此人功夫之高远非他人所及,便一眼望去就将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莫问七等人自是不清楚来的那人是谁,倒是那一群来此处避雨的老江湖,一个个面露惊恐的神色,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脑袋比较灵光的家伙走到那人身旁,颤巍巍的说道:“盟主,你……你来了?”
那人“恩”了一声,又扫视了众人一眼,看着来到他身旁那人忽然问道:“老齐,怎么我们侠盟中人切磋功夫现在都喜欢在雨中过招了?”
那一个被称为“老齐”的家伙,姓齐名天南,人送绰号“墙头雕”。齐天南身形较为粗壮,善使一对飞爪,一路“阴阳十八式鹰爪手”倒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生性狡猾,见风使舵的本领也是不小,故江湖人称他为墙头雕。
齐天南本是侠盟中人,于五天之前染了阎王殿恶疾突然死去,现在出现在这里端是诡异的很。倒是莫问七等人并不知道那群老江湖都是死于阎王殿恶疾的侠盟中人,这时听那齐天南称那人为“盟主”,这其中到有一半的人暗自寻思起来,“难道是侠盟盟主吕夺天来了?”
莫问七等人皆是青春少年,此时虽是怀疑,毕竟也没人见过吕夺天,这时谁也吃不准。倒是那群老江湖原本便是在侠盟中待了十几年的老人物,于吕夺天虽不是至交却也相识,那时听得那人说话的声音口气,便已知来者是谁了。
接着听齐天南恭声说道:“盟主,你可来了,我们奉舵主之命特来迎接你。谁曾想到,这些人胆大妄为的很,批着我们侠盟的衣服,冒充我们侠盟中人,想要加害于盟主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