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事莫如梳红妆
刘广“恩”了一声,心里欢喜,脸上淡定,此时点头说道:“爱卿说的对。”
可其实呢休言白说了等于没说差不多,但是刘广这人好听马屁。
这人呢说来奇怪,很多人喜欢拍马屁,更多人喜欢听马屁。我这人也这样,别人一说我好,心里就喜滋滋的。别人一说我不好,嘴上认同,心里却在想,你得瑟个啥,你也不过那样。
刘广就是好听马屁的那位,而满朝文武论起拍马屁比起休言白来说那是拍马尚不及啊。
休言白心说,“对什么对啊,我不过拍马溜须而已。哦,那皇帝老头喜欢听拍马屁,那我就多拍拍。”
刘广伸手一指休言白,挡着满朝文武的面说道:“诸位啊,你们要是有休爱卿这般贤德,朕就少操很多心了。朕且问你们这江湖是不是隶属朕的天下呢?”
没人答话,不是不敢,是之前云威在朝时就明确表示过,就明确表示过江湖之事朝廷切莫插手。
云威是三朝元老,这乾宫里站着的文武百官差不多都是他的学生,此时不敢开口。
休言白见没人出来答话,也不想做这出头鸟,只是静观其变。
刘广见没人答话,一皱眉,怒道:“难道诸位不认同这江湖隶属朕的天下吗?”
还是没人开口,气氛安静的可以。
刘广伸手一指休言白,道:“休爱卿你来说说。”
休言白现在不想当这出头鸟也不行了,于是听他说道,“回圣上,圣上龙威浩荡,四海之内无不是圣上的天下,何况这区区的一个江湖。”
“休爱卿说的对,这江湖既也在朕的天下所管辖中,即如此,那少年论道大会,朕要安排几个人进少年论道大会,有何不可?”
站在下面的群臣纷纷默然。
这次早朝的主要目的是,皇帝老头想看看是皇宫内院培养出的大内好手与江湖中少年英豪哪一个更厉害,不过之前云威明确表示过,朝廷与江湖各走各的,朝廷千万不能插手江湖之事。只是皇帝他老人家这一次突然想看看大内中的少年英豪和江湖少年英豪,可是呢,朝廷一干鸟人都反对。
这下没辙,皇帝他老人家必须得找出一个支持他的,于是凑巧,在昨天傍晚的时候他碰
上了别人拍马也不及的休言白。
现在这时候,刘广朝休言白使了个眼色,休言白如何不明白,急忙跪下来,呼道:“皇上英明。”
群臣面面相觑,这时候谁都不清楚这突然冒出来一个休言白休公公到底是何方神圣,众人只见他身穿太监的袍子,头戴凤麟玉冠,摸样还算清秀……然后,然后,在刘广冷冷的表情下,众人也只好跪下来,大喊,“皇上英明。”
刘广看了休言白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下去,退朝。
“退朝!”李渣喊了一声,皇帝和群臣差不多都闪人了,休言白也差不多是要离开的时候,李渣来到了他的面前,弯着腰,悄声说道,“休公公,诗诗贵人要见你。”
休言白一愣,诗诗贵人要见我?他不禁暗自咽了口唾沫,点头道,“那还有劳公公引路了。”
“哪里哪里。”李渣一边客气着,一边领着休言白来到了昭阳宫。
其时**禁地,有重兵把守,不过太监的出入那些士兵也不好随意过问。因为大家都清楚太监吗,没卵蛋的家伙,去了**能有什么事发生。
李渣领着休言白来到了昭阳宫外,细声细气的唤道:“诗诗贵人,休公公带到了。”
屋里传出了“恩”的一声,然后便听慵懒的一声,“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李渣委身退了下去,休言白站在昭阳宫外,有点不知所错,心里有点莫名的激动。
“弟弟啊,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里面一声吩咐,休言白迫不及待的推开屋子的门。
昭阳宫的内的打扮一片粉红,粉红的床,粉红的被子,粉红的窗帘,地上撒着粉红的桃花,休言白踩着那桃花慢慢走进了昭阳宫内,顺手带上了门。
诗诗贵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张梳妆台,她拿着粉红色的木梳,对着镜子正在梳理自己的头发。
休言白走进昭阳宫内,慢条斯理的唤了一声,“姐姐,小弟我来了,不知有何吩咐?”
诗诗贵人心里暗骂了一声,“死样。”白皙美艳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柳眉一挑,古井不波的吩咐了一声,“你们都退下吧。”
于是伺候着诗诗贵人的那些宫女都退出了昭阳宫内。
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休言白和诗诗贵人一男一女两个,休言白舔了舔舌头,有点口干舌燥,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玉箫,不禁舔了舔嘴唇。
诗诗贵人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到粉红色的床上,她一下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身旁,“坐这里吧,弟弟。”
休言白也没客气,急忙坐了过去,坐在了诗诗贵人的身旁。
一时间空气透着几许的萎靡。
两人都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诗诗贵人忽然伸手一指铺在地面的桃花,叹息道:“可怜桃花三月俏,东风无情怨离骚。哎,弟弟你可知做姐姐的我,一腔寂寞又与谁人诉说呢?”
休言白不是什么才高八斗的文人骚客,这时嗅着空气里弥漫这的萎靡,一撇嘴说出的话,却有点煞风景“姐姐,可惜小弟我不是登科举人,不解那东风无情,哎,真是可惜,小弟我连一手的字都拿不出。”
诗诗贵人听他这般说来,来了兴趣。柳眉一皱,忽而咯咯一笑,白皙美艳的脸庞上那无比娇艳的笑容如同盛开在夜空之下一朵娇艳的桃花,桃花多寂寂。
诗诗贵人樱唇微启,凑到休言白耳朵旁,幽幽而道,“那弟弟可愿意让我看看你写的字。”
休言白脸一红,正是要推脱,不防诗诗贵人一抿嘴,轻轻含住了休言白的耳垂,一时间的湿润仿佛触及了每一根神经,休言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点头轻轻说道,“那随姐姐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