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朋友之间没有嫉妒,没有猜忌。影子与影子的交替让时间变得很迅速,我忘了是哪年哪月哪一日,在那个教室,我们留下了一张张微笑。友谊,没有被时间时间的洪流冲散,没有被无声的卷走。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确实很微妙,总会有一个人站出来成为圆心,将我们从陌路成为交心的兄弟。不管你今后是否变化,你、我、他还是之前那个不变的情谊。
日子似乎过的很平静,各位老师依然费尽心思让我们记住重点,而我半知半解的听着老师的咿咿呀呀,不以为然,手中的笔也成为了我的玩物,只是为了让时间过的快一些。
而让时间过的快一些的唯一办法只有一种,趴下睡觉。台上的数学老师,我挺了解他的,只要不打扰他上课,你自己在下面玩出花也无他无关,所以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个不错的方法。老师的催眠曲,加上本身0卡路里的身体,睡着在所难免。
可能不到三分钟,我依稀的听到班上同学发出唏嘘的笑声,我慢慢抬起慵懒的身体,为什么他们看着我?我看了看前面的阿狗和一旁的彬彬,彬彬畏畏缩缩的给我打着手势。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我明白,厄运的矛头已经指向了我。
身影在窗外渐渐退去,阿狗才敢回过头露出“自己多保重”的表情,邻座的彬彬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下课铃一响,我迎来了楠姐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把座位换到前面来!”
就这样,我几乎与老师0距离的接触,不是讲台下面的,而是讲台两侧。刚刚入座,我就感觉虎躯一震,于是,我只能努力压抑着羞耻想撞墙的冲动,抬头看着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英语老师,环顾四周,那些学霸们听得似乎津津有味,接下来的日子我应该怎么办?
当我做好准备自顾自的进入我的涂鸦生涯中的那一刻时,我惊讶的发现我邻座的讲台下面居然坐着陈子梁同学。
带着莫名的好奇,将头伸过去一探究竟。他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但是我终究没有发现他是如何打发这枯燥的上课时间。在那一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中二心情将我们的僵局打破。“子梁,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就这样我们打破了僵局,而他的同桌,汤海屿,和班花黄琴同学也有了交涉。要说魔术是我们打破僵局的一个突破口,那么许嵩则是我们找到共同话题的垫脚石了吧。
说到许嵩的歌曲,大部分都是悲伤离合,非常适合那个多愁善感时候的我们。陈子梁以为对许嵩颇为了解,而我可以说是当时许嵩界的神坛级别的人物了,在一番较量之下,他终究还是甘拜下风。
“兄弟,你对许嵩挺了解嘛,他居然还有这么多歌我都不知道。”
陈子梁第一次转头正面和我说话,让我大吃一惊。
“还好,还好,”我笑着说道。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居然找到了加进友谊的突破口。
陈子梁可谓是腼腆型男生的代表作,就算和他特别熟的女生和他说话也说不到一两句,很不喜欢成为焦点,也不会主动与其他女孩子说话搭讪。但是对自己的朋友(男性朋友)还是很随便,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什么玩笑都能开。
但是对于当时朋友不多的我来说,我还是很想多几个朋友,很想打入他们内部。
让我很惊讶的事情就是,每天八节正式课程,下午基本能逃的课他全部逃掉,而让我为之震撼的是,只要他不在,楠姐几乎不会来查课。也是他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逃课的艺术,就像“天选之子”一般。
我忘记了是怎样的一个切入方式,依稀的记得有着“天线宝宝”之称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大肆灌输他的函数定律的时候,而我和他也开始我们的每日一聊。而这次的话题确实风靡一时的街机游戏拳皇98。
那一刻的聊天方式,我们几乎就是吹嘘自己的拳皇技巧有多么的巧夺天工,互不相让。就像已经和拳皇中的角色融为一体,他是八神庵而我是克里斯(拳皇人物)。
混迹于游戏厅的他,不服我的理论技巧。从而引发了放学后游戏厅见的实战。当时放学必须回家吃饭的我,也是舍命陪君子。进入游戏厅子梁熟练的买掏出口袋里的两块钱,买了一块钱游戏币,两个散装槟榔与四根软白沙香烟。坐下后,“吃吗?”他将手中的游戏厅必备组合槟榔和烟递给我,我摆了摆手回应道:“不用”
随着游戏提示音的响起,厮杀开始了。经过猛烈的搏杀后我们居然打成了平手,他掩盖着惊讶,而我也没想到的是他的技术和上课时的吹嘘居然成了正比。将战正酣的我们当然也是谁也不服谁,我默默的掏出口袋里仅有的三块钱,“再来?”
“行!”“来来来....”
我原以为早已经戒掉了街机,在我们互不相让的状态下渐渐开始发烧,每次快要下午放学的那一刻,陈子梁都会转过头看着我,我也心领神会的朝他回应,“走,走,走”只要下课铃响我们就会鱼贯似的冲出校门,朝我们熟悉的游戏厅出发。
可能旁人觉得“打败对方的拳皇”是我们同仇敌忾的中级目标,恰恰相反。其实我们不在乎输赢,可能在乎的只是开心的过程。
这个游戏,在我们看来不单纯只是一个游戏了,而是我和他一个青春中最美好的校园回忆了吧。在那个蹉跎岁月中又有多少回忆是刻在记忆深处的呢?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争强好胜的功利,留下的又有多少纯真呢?
在那些岁月里,我们在乎的仅仅是一个愉快的过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