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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秋在重阳人在梦

刚才翻过昨天写的文字,发现开头日期写成了21日,好像是提前过完了今天,用一个数字代写了过去现在和将来。

真正的21日没有旅行,我坐在图书馆里,听着窗外呼啸的秋风,窗子不知道被什么打得咚咚响,室内虽未有寒气,却有种发抖的冲动。降温了,在重阳佳节,金秋已至。

小时候我对于季节没什么概念,最多不过是听妈妈唠叨,穿衣服啊穿衣服,多穿点啊多穿点。季节,对于那时的我,就是长袖短袖,棉衣单衣。儿童时期对于时光也没有概念,大人总喜欢说,过一年涨一岁,是很欢喜的事。时光匆匆而过,却丝毫没有一点悲伤的意义。成长,总是快乐的。

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时间匆忙,年纪一岁又一岁地增加,压力也不断累积起来,长大,不再只是一件快乐的事。现在的秋,昨日的秋,似乎没什么不同。只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所以想起原来的那份对长大的渴盼,反而生出了一点不知所谓的可惜。要是当时能懂得成长的代价,我希望不要再天真烂漫,荒废了幼年的悠闲时光。只是幼年毕竟是幼年,哪里又懂得这些呢。

感叹不过是徒增烦恼,留恋的也只是得不到的当年欢笑。若真有时光机器逆流而归,再从头,未必不同。

伴着萧瑟的风回到寝室,觉得身体好累,虽然还远没到身体的极限,只是从清早起床,到此时,并没有闲着,只在中午眯了十分钟。刚才看书的时候觉得头脑发沉,竟然连一道题也读不下来,困倦的昏迷感袭上来,让人疲惫。

我是个爱睡觉的人,随时随地都能睡着。之所以睡得着,多半是因为无事,而同时,也是自己的放纵。反思自己过去的几年,大学读的悠闲,没有所谓光彩熠熠的荣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片祥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即将离开大学的时候,才突然觉醒,原来又放纵了往日青春时光。

记得两年前在台北的一间庙里求了一支签,解签意思大概是与其盲目争取,不如调养生息。或许这是应了它的言,安静的大学生活,我没有跟随大流,去参加学生会和社团,也没有为了期末考试在考前通宵刷夜,也没有像那些急于挣得钱财的人一样去创业。我只是默默地读着自己喜欢的书,读书,睡觉。

难得的安静让人看清本心。刚上大学时,我以为,我的人生求的不过只是一世安稳,丰衣足食,我没想过自己喜欢什么,从事什么行业,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没有这几年的闲来思考,或许我的生活也会是优秀的,然后毕业找一份体面地工作,结婚生子,度过一生。只是我从未想过的,我存在的意义,除却为人类社会繁衍子嗣外,除却在某一个岗位上效力外,我还能创造些什么。我希望我是一个能创造些不一样的东西的人,我希望与人分享我的思考,我不想成为一个日复一日生活不知何谓的人。

心里,某一个地方,藏着那样一份不一样的梦。或许,这就是这几年来,白日瞌睡时留下的美梦吧。或许,这本就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向往,只是被物质和现实遮掩了,南柯一梦,穿越了时光,发现了初心。岁月流转,一切又回归了起点。我在生活中丢失了自己,又花了些日子在梦里找回了她。

秋天的夜色,不是凉如水,牵牛织女的星光,也未曾穿越层云叠嶂照进我的眼睛里。收拾好一天的疲倦,我把它们放进被窝,等待明日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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