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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酒和大骨头汤

2013年7月21日星期日晴

红酒和大骨头汤

老爹的朋友邀请我们一家去家里做客,晚餐自然是少不了的。说起晚餐,自然就要想到菜式和酒水。

这次家庭小聚只是随意的聚餐,朋友叔叔自己下厨,炖了大骨头汤,还做了一道酸菜鱼,此外还有爽口小菜皮蛋豆腐,喝的汤则是味道鲜明的罗宋汤。

大骨头汤的味道微微咸了些,酸菜鱼不是很酸,皮蛋口感一般,罗宋汤的味道很好,不过还是忘记了放盐。生活就像是桌子上的这一道菜,或是口重了,或是口感不尽人意,或是吃着还好,却少了调料。已然端上桌子的菜无法回到它们刚下锅的时候,就算再加水或是加盐,也无法改变它的本质,只能越加越变味。就像写到一半的小说,人物性格已经深入人心,无论他怎样偏离预定轨道,却怎么也无法回到刚出场的时候,也无法去做任何修正。

当然,除了吃的,喝的也很关键。今晚那喝的是放在高脚杯里的红色透明液体,味道酸涩略带甜味,它是酒场必不可少的关键嘉宾。一直以来,酒就是一种饭局不可缺席的饮料,它的价值甚至大于吃饭本身。相较于罗宋汤和大骨头汤,一杯酒,显然能比满足人们的口腹之欲还要有它的价值。微微摇晃杯底的红酒,透过淡黄色的灯光,举杯,小酌一口,感觉还是享受的。

尽管大骨头汤和红酒是不相配的,但是饮食作为文化载体的一部分,红酒所代表的西方文化和大骨头汤所代表的西方文化,都不过是人类漫漫长路上发掘的一点点代表性的文明痕迹。他们的同席同宴,就像交融的文化,已然看不出什么不妥和稀奇。

我们像白菜一样,奔波在一个被称为锅的终结钵体中,它装着理想与现实翻来覆去,有盐有醋,爆炒地散发出白菜本身的菜香。我们都是这样,被爆炒过的躯壳才有香气弥漫,放在冷柜里的命运,只是酸臭发霉。

大骨头汤的命运不若罗宋汤,因为它太咸了。就像人们总是讨厌性格脾气都又急又重的人,还是喜欢淡然一些的口感,喜欢简单一点的人。现代社会,吃得好了,视觉疲劳、听觉疲劳,让人想不到的还有味觉疲劳。总是吃些油腻的味道重的,到最后,所有油腻的口重,都成了记忆回放中都不停倒带和回忆。

大骨头汤进了马桶,还好骨头啃完了。

红酒进了肚子,谁帮我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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