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海边,推开窗,就能看见碧海蓝天。
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拉开窗帘,打开窗。
风吹进来,很清澈的样子。
我能遥遥看见海天一线,不远处的白浪悠悠荡漾着。
浪花拍打着海岸,来来,去去。
记得2013年秋季学期去台湾学习时,老师布置过一个作业,听海。
夜色里的海没有颜色,夜就是它的颜色。
我记得我坐在渔人码头,不远处的地方有人在弹着吉他唱着歌。
脚下踩着的不是沙粒,而是巨石。
浪就那样撞过来,然后又撤回去,呜呼呜呼。
浪的声音,就是海的声音吗。
老师上课是说,听海,听她的grooving。
那是远古生命的呼吸节奏,是一切的始源,是一切的根。
来来回回的海水,潮起潮落。
我站在海边,依旧。
只不过面对着另一片海。
阴雨绵绵的日子并不安稳,风大浪急,我能听见海的咆哮。
不用开窗,不用仔细寻找,那声音就直直飞进脑中。
我似乎看到水涌上天又落下,把自己狠狠摔在自己身上。
这是不一样的海,不一样的浪。
听海,像是盲人的唯一感觉,我惊恐又好奇,真想亲眼去看看,发出那声响的威武壮士。
雾气生,一切好像都笼进了迷茫的痴念里。
海或天,或云霞,或浮雾,似真似幻。看着她们的飘荡,我似乎忘记里呼吸。
春雨的惊雷炸开了生的号角,细雨绵绵模糊了视线的喧嚣。
昨天说春来到,今天看见电光,一声雷惊了天地,和树梢上的喜鹊,以及几声鸣啾啾,歌遥遥。
独自开窗,好像站在山腰上。清风降了温情,春雨更堪风雪。
目光所及是一片白雾,耳边的浪阵阵而来,反而没有距离,似乎触手可及。
这便是春季的时光。
看不到也摸不到,只那一声雷鸣咆哮,惊了海浪,动了树梢。
春雨惊风浪滔天,残书半枕数余年。
预向南柯要一梦,笑我无耳叹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