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何时起,男人和男人认识时,一定少不了酒。
或许,是不醉的人对这世间有太多的提防。
李璋一手勉力托着好似重了数十斤的脑袋,另一只手仍不忘高高提起酒壶,往喉咙里灌。
同坐的陆桀却已弃杯良久,
他也想买醉,
可,他是杀手。
“你有没有后悔过?”看着几乎要钻到桌底下的李璋,陆桀忍不住一问,却又压低了声
——好似,这是个羞耻的问题;好似,在问他自己。
好在,醉里的李璋虽然舌头已经捋不直了,但耳朵还不算差:
“这不是我们年纪的问题。”
他说的急促,话音刚落,双唇便又迎上了琼浆。
沉默,又是良久。
陆桀走了,带着袖里的匕首,
李璋傻笑,一摸额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