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稠如浆,沉甸甸地将人逼入燥热的屋中。
空荡荡的长街尽头,
杜牧刀使剑招,折身斩下。
尽管对老霍的作法颇为不忿,但杜牧依旧将他留下的两件物什都好好习练了几番,把保命的本事锻进了身体。
只听偏窄的刀身抹在风上迸出厚重的嗡鸣。
面前的虬髯汉子闭上了惊慌的眼皮,这是避无可避的一招。
刀口已顺着他肩膀的线条切向了脖颈
针扎般一痛,风声被吹散。
但再睁眼,脑袋却仍保存在身体上,
一按痛处,血污之下,伤口仅有浅浅一划。
“少侠宅心仁厚,多谢。”
杜牧沉默——他只是不想弄伤了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