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匹劣马百无聊赖地望着玉门关外吹来的黄沙。
店里,两个风尘仆仆的刀客一碰海碗,爽利地将手中烈酒连同饭菜囫囵吞下。
待饮至微醺,靠墙一人满足地长舒一口气,朝同桌之人问:“多年不见,我已将炼至‘流影断声’之境,不知师弟刀法可有长进?”
那师弟也不示弱,梗着脖子道:“只是刀快,有什么用?用刀讲究手眼步法配合无间,浑然一体。我如今走的是‘人刀合一’的路子,一当功成,师兄你可就追不上咯。”
两人虽然说着,四只瞪圆的眼睛却直勾勾地望向厨房。
灶台前,老厨子微笑着摇了摇整齐的白发,左手菜刀微晃,随即将右手中的几方嫩豆腐放入水中,端上了两人桌。
只见一碰即碎的豆腐,在水中散成条条长短一致的如发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