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孙天阳便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看着干净的床铺和温暖的被子,孙天阳心中升腾起无限欢欣。
“我终于不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从今往后,我都是武当派的三弟子了!”孙天阳在心中暗喜。
再加上大师哥吴正和二师哥白玉关都对孙天阳不错,这让孙天阳更是心情愉快。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天阳换上武当派道袍,开始习武。
由于内功心法学习《洗髓经》,孙天阳便先不学习武当派的内功心法。
其实武当派是武林七大派中内功修为最深厚的门派。
武当派的所有弟子都先学内功,再学武功招式。
先内而外的修炼方法让武当弟子拥有其他门派弟子不具备的深厚内功基础。
在点到即止的切磋比试之时,内力的优势还不甚明显。
可若是到了一决生死之时,内功深厚与否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闲话少叙,孙天阳跟着太虚道长学起了武当派最为基础的武当长拳。
这武当长拳简单易懂,是最适合初学者学习的武功。
由于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孙天阳在学习武当长拳之时十分认真仔细,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让一向严肃认真的太虚道长很是满意。
除了武当长拳之外,孙天阳还开始学习了《洗髓经》和《七星掌》。
这《洗髓经》是一门艰深难懂却又威力非凡的内功心法。孙天阳本就天资聪颖,再加上勤奋好学,学起来倒也没什么太大阻碍。
仅仅三个月的功夫,孙天阳的内功已经从无到有,比一般武当弟子都要强一些。
至于《七星掌》,这门武功本就是外功,不需要多深厚的内功基础即可修炼。
正因如此,孙天阳对这门武功的学习进境神速。
三个月内,他已经练成了《七星掌》中的前五招。
《七星掌》总共只有十五招而已,孙天阳很快便练成五招,让太虚道长也很是佩服。
但这《七星掌》虽然不需要多深厚的内功修为,但却需要艰苦的修炼方法。
孙天阳每日都必须用一双肉掌去击打石头这样的硬物,其痛苦可想而知。
三个月下来,孙天阳的双掌已经无数次受伤,流了无数鲜血,可孙天阳意志坚定,从不喊疼。
而且,虽然《七星掌》并不是那么依赖内力,但若使用者内力强大,那《七星掌》的威力也会陡然增加。
因此,在内外兼修的情况下,孙天阳很快从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之人变成了武当弟子中武功排名第三的好手,仅次于二师哥白玉关和大师哥吴正。
白玉关一向对孙天阳不错,经常带些吃的给孙天阳。
孙天阳对二师哥的关心很是感激。
另一方面,白玉关也时不时的给孙天阳讲些当今武林发生的大事。
而说起大事,他就不能不提到青衣楼。目前为止,青衣楼的势力已经越做越大,有和七大派分庭抗礼之势。
更让人奇怪的是,青衣楼楼主从未露面,他姓甚名谁,出自何方,至今无人知晓。
而青衣楼中的杀手到底有多少人,又是何种组织方式,江湖中人也知道甚少。
因此,七大派不得不暗自提防青衣楼偷袭骚扰,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七大派的人死在青衣楼手上。
至于吴正,除了督促孙天阳苦练武功之外,吴正还经常出手指点一二。
相比白玉关的懒散,吴正十分勤奋。
他每日都是早早起来习武,从未有任何怠慢。
不过吴正的天赋有限,并不能像孙天阳一样很快理解招式奥妙,学起来也不算太快。
与此同时,京师,青衣楼中。一位身材修长,身穿儒装,一脸儒雅的中年人正面对着跪在他面前的方镜一脸笑意。
方镜却面色恐惧的跪在那里,低头道:“诸葛先生,属下没能完成任务,属下该死。”
中年人一言不发,沉默的盯着方镜。
“诸葛先生……”方镜头上渗出冷汗。
半晌之后,中年人忽然一抬手,将方镜扶了起来:“这件事并不怪你。谁会想到一个小乞丐居然如此聪明?现在东西既然已到了武当派手里,太虚道长武功又不低,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多谢诸葛先生!”方镜一脸欣喜的站起身来。
可就在此时,中年人话锋一转:“不过……你可千万别太过得意了,青衣楼的规矩,想必你也清楚。”
方才还温和无比,突然又十分冷漠。中年男子的语气变化之快,让人很难猜测他内心想法。
“是……”方镜也满头冷汗的瞧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着道:“至于那块石板的事情,我已经和楼主商议过了,这件事可以暂且放下,等时机成熟再说。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我自会通知你。”
“是,诸葛先生。”方镜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孙天阳开始学习武当派的轻功。由于《洗髓经》的作用,孙天阳的内力变得浑厚起来。
虽然比不了太虚道长,却也远远超过了一般武当弟子。
太虚道长十分满意的将武当派的看家本领“梯云纵”教给了孙天阳。
学会“梯云纵”之后,孙天阳心中十分欣喜。
这一日,太虚道长将孙天阳和白玉关叫到面前。
“师父,你找我们何事?”白玉关盯着太虚道长。
太虚道长背对着白玉关,缓缓道:“玉关,你一向善解人意。一定也能猜出为师现在的心思。”
“师父想让我们去做些事情?”白玉关问道。
太虚道长点点头:“正是,我从江湖中人口中得到消息。近日,庐州城中发生了多次离奇死亡事件。死者皆为年轻女性,死状十分凄惨。从伤口的力道来看,很有可能是江湖中人所为,我想让你们去调查一下,看个究竟。”
“哦?!皆为年轻女性?这是为何?”孙天阳十分好奇。
“你们去了那里,自会知晓。”太虚道长说道:“天阳,你为人聪慧但经验不足,而你二师哥为人稳重,善解人意。你们二人合作,应当可以有一番作为。除此之外,为师还想让你们在江湖上历练一番,增加本领。”
“是!师父!”孙天阳和白玉关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那你们现在就收拾行装,下山去吧。”太虚道长转过头去。
“是!徒儿告退。”孙天阳和白玉关转身而去。
刚离开真武堂,孙天阳就喜不自胜:“二师哥,我们可以去江湖上行侠仗义了!”
白玉关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我们可得万事小心,不能给武当招惹麻烦。”
“二师哥放心,我为人并不鲁莽,知道分寸。”孙天阳拍了拍胸脯。
“好,那我们快点收拾一下,这就出发吧。”白玉关点头。
说完,二人便很快收拾完毕,动身前往了庐州城。
由于二人骑了马,几日之后便来到了庐州城外。
刚到城外,孙天阳便道了无数的灵车和身穿白色丧服的男女,他们每个人都哭丧着脸,满面悲伤。
看到如长龙一般的送葬队伍,白玉关表情严肃的说:“看来这里的确死了不少人。”
孙天阳心中热血上涌:“死了这么多无辜女子,我们得快些调查此事,尽早查清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
说完,二人便快步进入城中,找到一位老者打听情况。
知道二人来意之后,老者很快打开话匣:两个月前,庐州城有一位年轻女子失踪。
被人找到之时,这名女子的面部被刀子划的面目全非,十分可怖,死因则是胸口中了怪异的致命伤,伤口很深,一击致命,不像常人所为。
听到这里,孙天阳已经有了主意。
“白师哥,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孙天阳盯着白玉关。
“孙师弟请讲。”白玉关摆了摆手。
孙天阳犹豫片刻,终于说道:“白师哥,我们今夜去趟义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