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刚才还在董超面前耀武扬威呢,现在命运马上就改变了。他们这批七零后,父母下岗,大学并轨全赶上了,却没赶上工作包分配。上大学这些年,父母靠在街面上摆个小吃摊供她上学,没辍学就算好的了,哪里敢指望父母为自己铺上阳光大道?本以为这次面试过关就能当上一个小公务员,过上四平八稳的生活,好好孝敬父母,可是谁能想到,中途又生变故。
从昨天到今天,他们一家人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就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震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从县委办出来,她迷迷糊糊地回了家,上床呆呆地躺了一早上,大脑里只想一个问题,就是自己要怎么去挽回这份工作!想了半天想不出,要不找刘叶问问吧,至少她工作一年了,有的事比她懂得多。
刘叶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现在县政府办工作。她生得更漂亮,个子高挑,身形苗条,鹅蛋脸,大眼睛,皮肤如雪,盈盈一笑更动人心弦,特别是她那双柳叶眉弯弯飞扬,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美得勾魂,在清云县小有名气。
她拔通刘叶办公室的电话,把早上王主任和她说的一五一十和刘叶说了,问她怎么办。刘叶想了想,说要不再找找领导看看,现在考工考干的都兴送个礼什么的,也许是礼没有到位。
张新月一想也对,就和父母要了一千块钱,去买了两瓶茅台酒,从刘叶那里打听到了王运辉的家,天一黑就朝他家走去。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能任人宰割。在王运辉家楼下徘徊了很久,才鼓起勇气上了楼,敲开了他家的门。门打开了一条缝,开门的正是王运辉,见到是她,就要关门,张新月用力抵着门,乞求道:“王主任,让我进来好吗,我想和你说,我真的不怕吃苦。”
王运辉知道这事他答应了也不算,面对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女孩子他有些于心不忍,可他不能放她进门啊,万一自己心软同意了,县委副书记何一涛那关过不了,岂不是很被动?只得对她说出实情,把这个皮球踢给何一涛自己解决去,于是小声对张新月说:“姑娘,不是我不用你,是何书记他不用你,我也没办法,你找他看看,别在我这里闹了,好吧?”
张新月正进退两难,听他这么说,心想这件事并非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运辉就“砰”的关上了门,把她晾在了门外。看着那紧闭的冷冰冰的大门,张新月心里堵得慌,唉,求人真难啊,第一次求人就吃了闭门羹,人情的冷暖,瞬间迷漫了她的全身。无助地下了楼,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迈向哪里。她在县委住宅大院里又徘徊良久,终于拉到一个人,问了何一涛的住处,想再去找找他,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坠坠不安地来到何一涛的住处,想了半天,还是敲了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伸出头来,问她:“你找谁啊?”
张新月怯怯地说:“我找何书记。”
“哦,找我什么事?”
“我有急事找您。”张新月急急的说。
何一涛瞄了瞄门外,说:“有事啊?那进来再说吧。”
“嗯,谢谢何书记。”进了门,张新月心中暗喜,只要领导让她进门就有希望。何一涛一边说请坐,一边就把门关上了,张新月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见到何一涛在给自己倒水,忙说:“何书记,我自己来。”何一涛也不推辞,等她倒好了水,回到沙发上,何一涛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何书记,我是这次考县委办的那个秘书,可是王主任说我干不了,不要我了,还说要您同意才能用我,所以……”
“哦,你就是那个考生啊。”何一涛边说边打量着她。
看到何一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部,张新月脸红了,她用自己纤细的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脚。
何一涛慢慢地走到她身边,迟疑了一下,就挨着她坐下了。张新月见何一涛坐到自己身边,连体温都传到自己身上来了,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没想到何一涛又挪了过来,直到把她挤到沙发边上,再也无处可避。
何一涛瞪着迷离的眼睛,趁势抓住了她的手。张新月想站起来,却被何一涛紧紧地按着,他喘的粗气直往自己的脸上喷过来,令她极为难堪,可是他是领导,自己今天是来求人家办事的,也不好发火,只好说:“何书记,别这样。”
何一涛见张新月没有抽回她的小手,胆子更大了。他放开她的手,抱住了她,喘着粗气凑到张新月的耳边,柔柔地说,“就这样好,就这样好。你真是个懂事的姑娘,你来找我算是找对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忽然抱住自己,这让张新月头脑发热,思想一片空白,本能地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怀抱:“何,何书记,你,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