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想通了自己和晟(chéng)华的感情之后倒也变的大方起来,也就放的开了,想着晟华刚才戏弄了自己,真觉得吃亏了,于是也打算好好戏弄一下晟华,于是双手搭在晟华的肩上,眉目含情柔柔的说了一句:“既然这样,不如让太子殿下帮我脱吧。”
晟华被这句话雷的是外焦里嫩啊,这······东胡的女儿果然热情非凡啊,好吧,自己还真是输给她了,但是面子上总的过的去啊,就故作镇定的说“哦?夫人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勾引为夫了吗?”
“你说,你是我的丈夫?”叶安关注的问题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嗯,对啊,我不就是你的丈夫,你不就是我的妻子么?”晟华被叶安突然这么一问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实话实说的回答了。
“没什么,能做你的妻子。。我很欢喜,你终于不再对我横眉冷对了。”叶安一直都很羡慕平常人家的夫妻,可以做到一生一代一双人,她真正想要的就是有个人把她当作唯一的妻子。又想到曾经受了那么多委屈,如今终于换来这人的倾心,竟是有些感动。
“叶安······曾经对不起。我······”晟华听到叶安提起曾经也是觉得很对不住她,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可是还好,现在都苦尽甘来了。
“曾经,我们都没办法改变,但是现在,我们能开始珍惜彼此就好。”叶安立刻对着面前的男子笑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开朗。
“那······我帮你上药吧。”晟华对着叶安小心的说道。
“嗯。”叶安就坐在床头背对着晟华,本来打算自己脱去衣服,但是,一动后背的伤口就又撕裂开,叶安下意识的咝了一声,晟华坐在她后面伸手按住了她搭在肩上的手,叶安过了一会儿才把手缩回去,微微的低着头,任晟华轻轻的脱下她的衣服。他的指尖无意碰到她细腻的肌肤,二人都立刻害羞了起来。
晟华第一反应就是说“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然后听见叶安噗嗤一声笑了,也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太傻了,有点不好意思,就立刻更正到:“你的背很美。”这下换叶安不好意思了。手里只好玩着被解下来的衣服带子。
“在你进来前没多久,我出去和四哥比武去了。”晟华坐在床边,帮趴在床上的叶安把头发放缕好放在一侧。
“哦,怪不得我刚才进来时看你衣冠不整,满头大汗呢。谁赢了?”叶安不经意的问道。想着自己为这事纠结那么久,可他却不在意,太过分了吧。
“我俩的赌注是,我若赢了,他就把从北蛮带回来的药粉给我。”晟华也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说了别的事情。
“哦?那你是赢了。嗯?药粉?你刚才是为了这瓶药?”叶安反应过来晟华说的药粉就是给自己用的这个,然后半是感动,半是幸福。他竟然这么在乎她。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顾枫帮你上的药,效果固然好,只是还是会落下疤痕。我打听了许久,就四哥那有这药,求了他半天都舍不得给我,还好他是个武痴。”晟华小心翼翼的帮叶安上药,看着她的皮开肉绽的后背,心里的愧疚立刻就油然而生。
“嗯,我知道。”叶安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就只能随意的说着一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的宫室选字长安吗?”晟华帮叶安上好了药,就闲着没事用手梳理叶安散落下来的头发。
“因为你的殿叫长平殿?”叶安当时根本就没在意这个,这还是颖儿为了让她乖乖化妆时说的,希望能让她不再那么别扭。
“不仅是这样,还有,我希望以你的名字来命名你的宫室,自开国以来,你是第一人。还有就是······”晟华说着顿了一下,就不再说了。
“就是什么?”叶安没想到晟华会如此深情,宫里选名字什么都图个吉利,没有人会注意后面的含义,可是晟华注意了。叶安觉得很高兴。
“还有就是,叶安,我想送你一世长安。”晟华一边说着,一边凑近,轻轻地吻了一下叶安的肩头。叶安,一世长安。这个寓意,是她完全无法想到的。叶安立刻就懵了,沉醉在他的那个吻和那一句一世长安中。一世长安······一世长安?到最后,却也不是那一世······长安。
二人瞬间沉默了下来,彼此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守着她,一辈子。只是奈何一辈子太长。我们谁都做不到。
虽是夏天,夜里确也有些凉。晟华看见叶安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血迹,一时半会儿自己宫里也找不到衣服,就索性将自己穿的中衣给叶安披上。晟华怕叶安尴尬,就决定在地上打个地铺睡,刚刚从床上抱下一床被子。
就听见一阵风声,紧接着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上的闷响,再接着就感到窗子忽然开了,屋内的蜡烛立刻熄灭。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内。整个房间一片漆黑,晟华借助着月光看见了某样物体的反光。应是剑或者是匕首什么的冷兵器。晟华下意识立刻起身,拔出自己床头的剑,然后一手持剑,一手紧紧的将叶安护在身后,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展露给对方。
那人立刻将弯刀向晟华的心脏刺了过来,晟华用剑一档,挡住了一击。那人又立刻拔出藏在靴子里的淬了毒匕首,意欲刺中晟华的腹部。这样就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但是,此刻叶安突然发现,挣开晟华的庇护。立刻伸出手去握住那刺向晟华的匕首。
晟华来不及反应就立刻一脚将那人踢倒,然后把剑放在那人的脖子上。然后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封住了那人身上的大穴中。这手艺还是跟相国学的,幸亏当时晟华最听他这个师傅的话,多学了这一手。然后又去将蜡烛点燃,打算帮叶安包扎伤口。
“叶公主。”蜡烛点燃,那刺客才看清了刚才帮着晟华挡了一剑的那女子的面貌。
“你是谁?”叶安奇怪这人的身份,就算叶安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所用武器的样式和纹路东胡特有的,但东胡一向与皇上交好,怎么会突然来袭击晟华呢?况且,叶安从不在家从不过问军中的事情,怎么会有人认识她呢?
“快想办法,那匕首上有毒。”那刺客突然大喊起来。
“你说什么?解药在哪?”晟华立刻放下了金疮药,赶紧先封住叶安的穴位,然后就冲过去就拎着刺客的衣襟问。
“我这根本就没有解药,我也只是知道是多种毒花毒草配在一起,你赶紧想办法吧。”那人略带紧张说道。
“你······到底是谁?”叶安此刻已经毒发了,说话都提不起力气,但她更加觉得此人身份有蹊跷。东胡是个游牧民族,干旱少雨,从来没听过哪儿会生长那么多毒花毒草,是以东胡人从来不善炼毒,可是南疆人就不一样了。但这人既认识自己,又怎会是南疆人?南疆和东胡,离得十万八千里远呢。于是叶安就立刻得出结论:此人背后还有幕后主使。
“你既然提醒这匕首有毒,又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是谁?你说啊!”晟华也立刻想到这一点,看着叶安毒发的样子,立刻乱了分寸。一边狠狠的用拳头打他,一边逼问。
“叶公主,对不住了,我不能说!”那刺客十分坚定的回答道。
“你到底说不说!”晟华真的急了,把剑对准他的心脏。
“别杀他。晟华——你知不知道……”你得罪过的人当中谁是南疆人……叶安还没来得及说完后半句就昏倒了过去。
“叶安!”晟华立刻冲过去抱起叶安,查看她的伤势。
刺客被照例关在了大牢里,天天严刑拷打,希望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只是没想到这人就是不开口。
这天刚受完刑,气息奄奄的刺客被扔到大牢里,躺在地上。双眼都已经被刺瞎了,只能迷糊的看见个物体的大致形状。面目狰狞,十分可怕。他远远的听见脚步声,然后用那双血淋淋的眼睛看见了一个女子走到他身边,然后坐下。
“将军何苦如此?“那女子冷冷的问道。
“叶公主?你的毒?解了?太好了,谢天谢地。我就说,上天不会亏待你的。”刺客听出了叶安的声音,立刻坐起来,跪在地上。
“将军,叶安就想问你一句。何苦呢?”女子扶起那刺客,让他坐下,问道。
“公主的毒解了就好。其余的……就别问了。”刺客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这么做,就不怕连累你的妻儿吗?”女子步步紧逼不打算放弃,接着问道。
“不会的,她答应过我的,会保护我的妻儿。”刺客立即紧张起来说道。
“你的任务是刺杀晟华,如今任务失败了,那人又怎会帮你?你若告诉我,我是定会护你妻儿周全的。”那人进一步说道。
“······是,当今······皇后!”刺客思量了好久,才决定说出这个事实。
“是···这样啊!好,来人,杀了他!”女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冷冷的说道,接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叶公主······”那刺客想到了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但是叶安,怎会如此决绝?“不对!你不是叶公主,你们把叶公主怎么样了?”那人立刻反应过来,慌张的问道。
“她被你害的,都快死了!乌托!你闯大祸了!这下,谁都保不了你的妻儿了!”那女子凑近刺客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脸上露出寒冷刺骨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当做是最后的告别。然后走出这个牢房补充了一句,是对狱卒说的,也是对乌托说:“记得,凌迟处死,将头颅挂在城楼上。”最后就笑着离开了。
“你!你不得好死,阿……”乌托还没来及的说完接下来的话,就狱卒一顿暴打。还没说完的话就被淹没在嘈杂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