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见到夏咏突然演出这么一幕,完全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情况,彻底愣在了那。
“老大,你都胜券在握了,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他?不为肌肉哥报仇了?”夏咏的那栋民房老窝门口,钻出几个脑袋,叫嚷着,就是他的那群小弟。
“老子打累了不行啊,要上你们自己不会上啊,做小弟的老让老大上前面拼死拼活,你们这群瘪三自己说,像话吗?”夏咏像是越说越气,脚步也越发快速,向民房跑去。
“老大,是你自己说让我们,哪凉快躲哪去的啊!”
“对,对,这里凉快!”……躲在门口的小弟,接二连三的应和着。
“TMD,还有理了是吧,看老子不修理死你们。”夏咏身影再次一闪,冲到民房门口,挥舞起那沙锅般的拳头,扑进人群,紧接着民房里传出各种惨叫,听着都觉得痛。
“我是不是先离开?”金灿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看都没看躺在脚下不远的那个肌肉男,这人仿佛已经被所有人都给遗忘了,随手把铁棍往旁边丢去,转过身子,一张庞大的肉脸出现在眼前,傻傻笑呵呵的,正是刚刚跑路的凌风,若不是被他的肚子顶着,基本两张脸就撞在一起了。
金灿吓得虽然没有险些又把鬼焰獠牙丢出去,但也是连连退后,倒不是胆子小,而是今天早上的事,后遗症还在,大叫着:“什么情况这?”
苏沐晴从凌风宽大的背后钻出,解释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他们钻进巷子后,便没有立即跑远,而是为了两个目的,一是战略转移,先躲起来,观察情况,二是为了考验金灿的人品,毕竟他只是个外人,才认识短短的时间,通常情况下还没什么,特别是到了现在这种危险情况,要是直接跪地求饶,求加入,那可就真的是玩完。
俗话说,当两个人一起碰到猛虎,逃跑时不需要跑的比猛虎快,只要比另一个人跑的快就行,这样猛虎就会先抓到后面的猎物,自己就能跑掉,更何况,现在这世界,到处都是怪物,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到,要有一个使绊子的同伴,无疑比什么都危险。
“原来是这样,好吧,我也理解你这种试探,不过,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金灿了解情况后,明白人家不是真跑了,这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也是知道的,但是毕竟理解归理解,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圣人,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
“好啦,对不起,你看我也告诉你这么多事,帮你的忙,那么咱们就算扯平好不?”苏沐晴把脸凑到金灿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被苏沐晴这么看着,金灿还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心想她都这样说了,自己要还斤斤计较,那也就太不是个男人了,便开口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下不为例。”
“那么接下来说说正事,夏咏往回走的时候,被鬼焰冰封过那只右手,会有一些颤抖,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以他的身体,正常状态下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并且单看他那一腿没有踢下去,就有很大的问题,以他的阴险狡诈,睚眦必报,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你才对,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是不愿意,而是根本做不到。“苏沐晴见金灿原谅她后,表情当即一变,一脸认真的说道。
金灿对夏咏这异常的举动也是很疑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他并没有完全解开鬼焰的寒气?”
“嗯,或许是你的鬼焰冰封住后,寒意已经入侵他的骨髓,自知再交手下去,若不及时处理,哪怕再过一秒,都会对骨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极有可能彻底坏死,就算把那一脚踢中,也杀不死你,最后的结果必输无疑,所以才装作大方放过你,”苏沐晴越说眼睛越是发亮,感觉自己已经猜中了七七八八。
“不管了,过去看下就什么都明白了,他那么逆天的招式也不可能连续放两次,现在八成是虚弱状态,估计连血能都没办法使用了,所以也不会没有多大危险。”金灿活动活动手脚,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又看看在凌风背上的师若虞,说道:“小若还好吧,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要不我自己一个进去?”
师若虞闻言,强打起精神,拍了拍凌风,示意自己要下来,落地后慢慢的靠在墙边,开口说道:“没事,你们一起进去吧,我在外面站一下就好。”
金灿看着她依旧有些颤抖的身体,不太放心,刚想说话,就被苏沐晴抢先说道:“既然这样,那么,小若你小心点,我们走。”
无奈,只能给师若虞一个加油的眼神,便跟在苏沐晴的后面,向不断传出凄惨叫声的民房走去。
走到门口,入眼的是七,八个男人随意懒散的坐在地上,不时从嘴中发出“啊~”的叫声,敢情那令人毛骨森竖,半夜能把孩子吓醒的惨叫就是这么来的,叫完还一脸讨好,低声向坐在最上方椅子上的夏咏,问道:“老大,你看这么叫行吗?”
夏咏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右腿的裤子被撕的破破烂烂,里面的肉和右手一样,红的像是烤好的烤乳猪,不停剧烈的抖动着,与异常白皙的左手形成鲜明的对比,脸上黄豆般的汗水,不停的滴向地面,已经湿了一大片,显然没有那个心情去答复这么叫行不行。
此时,有人发现了金灿三人的到来,惊慌失措的叫道:“老大,他。。。他们来了!”
全场瞬间安静,只剩下金灿三人走进屋内的脚步声。
“哼!没想到美女你没走,看来要不是你出的主意,估计这傻小子怎么也猜不到,我是故意的吧?也没想到这该死的黑色火焰这么难缠,居然能入侵骨髓,通过骨髓造出的血,让寒气不断渗出,可恶,真是失算啊,只要…只要再给我10分钟,我也能把这该死的寒气化解掉!”夏咏没有抬头,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像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来。
“夏咏,就凭那你那破借口,能骗得了谁,还找你喝酒,喝你妹啊!就算你把寒气解掉了,还觉得凭你的状况,能打得赢我?”金灿大大咧咧的骂完,就向屋内扫视,也看见了一个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