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朝阳小区里有熟人?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死心吧,那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苏沐晴停下脚步,刚开始还是面带微笑,说着说着便一脸严肃。
闻言,金灿整个人愣在那里,脸色渐渐发白,心中一阵颤抖:难道许渊和他的家人,也一起去逃难了?他们不会变成高速公路边的那些尸堆中的一员了吧?
苏沐晴看金灿的脸色,就猜到他的熟人和他关系匪浅,说不定就是刚刚他口中的那个兄弟,这个消息所带来的打击,一定不轻,于是安慰道:“就算不在小区也不代表死亡,说不定正躲在哪里潇洒呢,放心好了!对了,我7天前刚来这里时,远远看到有一对男女,男的身高大约180公分左右,染着一头红发,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蛮阳光的样子,女的身高大约160公分左右,长的很秀气,温文尔雅,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苏沐晴描述的不是很详细,可金灿还是一下就听出了,那男的极大的可能就是许渊,红发和笑容可是他的标志,而女人应该是他的亲妹妹许艺玉,虽然是好兄弟的妹妹,但见面的次数却不多,因为每次去许渊家里,不知道为什么,许艺玉总是会躲到房间里,所以不是很熟。
“那当时你怎么没有追上去?现在这个世界多个伙伴也是好的啊!”金灿急切的再次问道。
“我追上去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好了,站在这也不是事,到了小区再说吧,反正再着急也没用!”苏沐晴重新挽住师若虞,朝金灿摆了摆手,便继续往前走去。
金灿此时脸色好上了不少,毕竟有消息了,总归比没有一点点希望强,看着凌风推着装满东西的小推车走到自己身边,于是开口问道:“要帮忙不?”
凌风摇下头,腼腆的笑了笑,继续向前面两个人追去。
金灿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上,居然没有一点点汗水,呼吸十分平顺,照理说一个连走路,全身肥肉都会抖的重度肥胖者,就算是走路也会流汗,喘粗气,别提还推着这么个小推车。
走了一段路后,师若虞见金灿吊在最后面,便放慢了脚步,来到身边拉了下他,踮起脚尖,想在耳边说什么,可是150公分的身高实在够不着,奋力踮了几次,嘴巴也只能在他肩膀的位子。
金灿茫然的看了看师若虞,心想:这小丫头要干嘛,踮上踮下的,闲着无聊和我比身高吗?
刚准备开口问干什么,小腿传来一阵剧痛,本能的弯腰去按住疼痛处,不料腰还没弯到底,耳朵又被拽住,上半身硬生生的被拉了起来,只感觉耳朵都要被撕下,疼的是呼天唤地,喊道:“轻点,轻点!”
原来,师若虞见金灿没有一点反应,只觉得面前这大叔就是个白痴,顿时生气了,嘟囔着嘴,瞄准小腿,就是一脚踢过去,趁着他弯腰时,一把拽住耳朵,把脑袋拉到自己的嘴边,大声喊道:“你要敢和晴姐说,我粗鲁,是个女汉子,还威胁过你,我就宰了你,知不知道?”
喷完一脸口水后,还拿着太刀在金灿面前比划了下,便一甩脑袋,瞬间变成另外一张脸,甜甜的叫道:“晴姐,等等我!”
金灿是看的一愣一愣,连疼痛都暂时忘记,感叹道:“这小丫头片子,翻脸翻的比翻书还快啊,话说,她叫这么大声,聋子都听的到啊,还用的了我说嘛,嘶~下手真狠!”
坐在地上擦干脸上的口水,嘶牙咧嘴,轻柔的揉着耳朵和小腿,脑中传来苏沐晴的声音:“我原来和小若呆过一段时间的邻居,所以她的事业清楚,小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是领养过来的,本来她的养父养母也是疼爱有加,可至从生了一个儿子后,渐渐就冷淡了,凡事都不怎么关心,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所以性格上难免有些怪异,不要在意,哈哈!”
金灿颇为无奈,摇摇头,站起身子,忽然想起光顾着问事,师若虞要找父母的事还没有对苏沐晴说起。
一拐一拐的向前面几个人追去,可一直来到小区里,一路上也没找到机会。
四人站在套房门口,苏沐晴率先开门走入,但刚走到一半,回过头,指着对面套房的防盗门说:“今天你们两个大男人就睡对面,金灿你先等我下,迟点再谈!”
“好,把钥匙给我,”金灿也不在乎躺哪睡,转身走到门前,把手向后伸去,准备拿到钥匙便把门打开,可感觉手一沉,手中的物体粗粗圆圆的,不像是一把钥匙。
拿回一看,哪里是什么钥匙,完完全全是一把手斧,这时苏沐晴声音再度传来,“砸吧!反正人都跑光了。”
金灿的脸不由抽搐了下,从小到大,这么彪悍的进门还真是第一次,叹了一口气,手上不慢,几斧就把门砸开。
刚要迈步进去,但手臂被拽了下,回头一看是苏沐晴,纳闷着:这等下也过的太快了,我才刚刚把门打开,真不亏是神魔研究基地的,效率真不是盖的。”
师若虞原本已经进入房间,而现在从门后把脑袋钻出,轻轻问了下凌风:“他们干什么去?”
凌风低着头,脸越来越红,声若蚊蝇,支支吾吾的说道:“可能干大人该干的事去了,以前我妈也是这么把我爸拖走的,回来就对我说,那是大人才能干的事!”
“哦,”师若虞似懂非懂的应了声,就把房门关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隐约间从里面传出敲敲打打的声音。
另一边,苏沐晴双眼闪闪发光,哪怕就算在只有一点亮光的走廊中,也是十分夺目,充满了狂热,察觉两扇房门都关了后,一手按着金灿左胸口,迫不及待的说道:“赶紧把衣服脱了。”
闻言,金灿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嘭”的一声,后背撞到墙上,退无可无,把手斧当于胸前,才颤颤抖抖的说道:“干什么?我可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