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不解和不安已化为愤怒和怨恨,左宿商瞪大了眼珠怒视着画屏,那清澈明亮的眼珠此刻已浑浊一片,如愁云惨雾驱散不开。“回去告诉你家公主,多谢她的好意,但是她不会得逞的,我不好过也不会叫她安生!”那一刻的眸光寒冽的如极地之冰,嘴角的笑却妖魅如夜有让人无法预料的胆战心惊,爱极,喜极,所以恨极,怨极!
画屏震慑于他的愤怒,在他转身的刹那泪落衣襟,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宿商公子,您可知道公主有多么爱您!
提着花篮匆匆出来的左砚迎面撞上了左宿商,被眼前的阵仗搞的甚是迷茫,怔怔地喊了声:“少爷!”左宿商冷冷地哼了一声,觑眼看到那耀眼的花苞,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劈手夺过花篮,“哗啦”一声摔在地上,摔袖而去,惊的门房管事半天不敢吭声。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本已凄迷的晚色更添几分朦胧惨淡。
左宿商合目坐在黑暗里,屋子里静地连呼吸声也几不可闻,倒衬的打在窗户上的雨点更加清晰坚实,悉嗦刺耳。
左宿商忽然睁大了双眼,露出了焦急地神色,他刷地站起来,奔到门外,边跑边叫“左砚,左砚……”
“少爷!”左砚如鬼魅般从暗出闪出,恭身站在廊下。
“花,花呢……”左宿商一把抓住他的手问道,仿佛丢了什么珍宝般地心焦。
“花……”左砚呆了呆,旋即知道了他的意思,嗫嚅道:“管家让人收拾掉了。”
“收拾?”左宿商面色铁青地瞪着他,“收拾到哪去了?你快告诉我。”
“宿商哥哥!”熟悉的声音,左宿商和左砚回头,苏慕雪一身素衣捧着两盆花草站在回廊上,身后还跟着管家。
苏慕雪已经换下了喜服,她身份特殊,管家既不敢随随便便找套丫鬟的衣服给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奉上美衣华服,只好拿了套自己女儿刚做的衣裙给她。花也是她让人重新换了盆子栽上的,管家原是让人丢掉的,但她开口,管家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此时倒庆幸起来,好在没丢了它,要不这会少爷要起来,还真不知道上哪里给他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