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天没有理会白季帆的挑衅。他扶住洛荷的肩膀,用力站了起来,一字一顿地向白季帆宣告,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不会让你带走荷儿的,她是我的。”
“自私!”
白季帆大吼一声,一抖手中软剑,风卷残云地刺向凌逸天。凌逸天架起掌式准备迎战,却发现刺骨的疼痛已让他无力抵抗,而白季帆的长剑近在咫尺……
……银色的长剑刺进了柔软的身体,像刺进天上的浮云一样让人感到梦幻。洛荷星河一般的长发在黑夜中飞舞、飘扬。耀眼的血珠随着长剑的抽出而四下飞溅,如同落入玉盘的珍珠,敲打出凄迷的乐章。
“荷儿!”
两个男人的哀号声划破了黑色的幕布。凌逸天放下掌式,白季帆丢下长剑,一同伸手接住洛荷柔软倒下的身体。
“荷儿,你要挺住,我们马上救你!”
凌逸天和白季帆各拍出一掌,将源源不断的真气输进洛荷体内。
倏的,凌逸天手一颤,哇地喷出一口黑血。白季帆不安地看向他,只见他一抹唇边的黑血,又再次准备出掌。忽然,一只小手制止了他。
“不要再继续了,你、你会死的。”
凌逸天一颤,挣开洛荷的制止,欲再次运气,不料,仍被洛荷吃力地挡下。
“你知道我爱你,爱了十四年。所以,我不想看见你死,我不要你死啊!”
泪水滑落,洛荷又是一阵猛烈的咳血,咳得凌逸天心都揪了起来。
“白哥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一直当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不论怎么,你永远都是我最喜欢最崇拜的白哥哥。”
“荷儿,你不要再说了!我马上带你走,我带你去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白季帆用力背起洛荷,摇摇晃晃地向树林深处继续前行。凌逸天跪在地上,胸中蕴藏了无限的闷痛。他伸手想去抓洛荷,却一动也动不了……
白季帆驮着洛荷在林中奔走。
“白哥哥,我们、我们来对诗,好不好?就像、像在碧云山庄时玩、玩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