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天,你真的就这么冷血?”
“柏秋,准备好了吗?”冷峻的男声拉回了柏秋游离的思绪。
他望向凌逸天,发现他正凝望着洛荷,冰冷的双眼中闪动着复杂的情愫。而洛荷一袭白衣坐在祭坛上回望着凌逸天,淡褐色的水眸中隐隐浮现出一层迷离的水雾,似紧非紧的表情宛如一株即将被折断的青兰。
十四年前,十四年前的初遇,两人也是这般如此地互相凝视。
从那时起,这个有着过人外表的清秀男孩就成了一幅永恒的画卷,深深地印在了她的眼中。
他成了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最爱。她一直渴望自己能够融化他眼中那片坚固的冰墙。可是,他却从未给过她明确的答案,直到她的失误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后,连那仅有的暧昧也变成了憎恨。
她爱他。而他,恨她。
不知相持了多久,凌逸天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一扭头,对着身旁的人冷声下令。
“柏秋,开始。”
刹时间,泪水滑落。白衣少女浑身一颤,绝望地闭上双眼,缓缓躺倒在冰凉的祭坛上。
他终究不愿原谅她啊!
柏秋嘴唇干燥,几次蠕动才艰难地吐出烦琐的咒语,低沉的声音如丧钟般萦绕在摇摆闪烁的烛影上。
沁人的寒气静静地融入空气,悄悄地渗入骨髓。死寂的密室里宛如潜伏了一只巨大的怪兽,在黑暗中急躁地等待着猎物的落网。
阴森的蓝光在幽暗的烛光下笼罩了四件施咒的珍宝。冷汗铺上柏秋的额头,在他身旁的凌逸天也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
“噼——啪!”一声巨响,四件宝物破光俱爆。仿佛是在一瞬间解开了封印般,秘咒犹如群魔出洞似地开始疯狂地吞噬起祭坛上单薄的身躯。
“洛荷——”
柏秋大叫着欲扑身前去,怎奈双腿无力,重重地摔倒在地。即便抬起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失败的咒术在洛荷身上放肆地蔓延。
尖叫声骤然响起,白色身躯翻滚跌落在地。洛荷青白色的十指死死抱住疼痛欲裂的头颅,从喉咙中挤出了凄厉痛苦的叫声。她不住地打滚,白色的衣裙裹上了一层青油。长发凌乱、表情狰狞,整个人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