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不配,我从来都不配……”
一直以来,她虽然受伤却始终没有放弃。
一直以来,她始终坚信自己可以融化他眼底的冰山。
当他决定娶她时,她以为他心里至少是有她的;当他来接她时,她甚至还有一丝惊喜。
然而……然而,这一切原来都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独角戏。戏里只有她在付出、在流泪、在希望、在心碎,而他始终在戏外冷眼旁观。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她几乎窒息,痛得她再也无力反抗。
洛荷本能地想流泪,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已经流不出任何泪水了。
泪水干涸。
“红尘十丈,却困众生芸芸,仁心虽小,也容我佛慈悲。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故此,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仅是短短一瞬,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抽光一般,洛荷像失去魂魄的泥偶般站在了破碎的边缘。
她口中喃喃,脚步飘移,宛如踩在残败的枯荷上摇摇欲坠地向屋外走去。
“站住!”
凌逸天痛恨地伸手拉住洛荷的胳膊,却震惊她绝望的虚无。一使劲儿,他不甘心地将她擒回怀中。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你该死地给我住——”所有怒骂在撞上洛荷空洞的双眼时戛然而止。
此时的她比返魂术失败后退化至幼儿时更教他心慌。他直觉地感到有些东西中从洛河体内急速地退去,就像清晨的露珠般即将在旭日东升时消逝,而他却不知该如何阻止。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够了!”
看不下她行尸走肉般平静,却疯狂得教人心寒的行径,凌逸天猛然吻上洛荷冰凉泛青的双唇。
“不、不要!”洛荷突然回神,拼命抗拒,静止的泪水又再次蓄满眼眶,“不要碰我,不要再让我痛苦了!”
洛荷苦苦哀求却只得到更多粗暴的对待。凌逸天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狠狠地攫住她冰凉的唇,在上面放肆地掠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