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虽然满肚子都是火,也没有敢再言语,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出了门,然后穿过了院子,消失到了村街上去了。
不见了他的影子,曹忠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地咬牙切齿地骂道,妈的,这叫什么事呀?啊!你不就才是个大队书记吗?啊!竟敢跟老子这么恨!哼!你等着,老子终有一天要把你赶下台去的。
骂归骂,恨归恨,该解决的事还得解决。
“唉!这事可怎么办呢?”曹忠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手拄着脑袋,绞尽脑汁地想了起来。
这时,门响了一声,三娃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说道:“哥,你不就是为大贵和二叶的事正在发愁吗?”
曹忠一听,扭过头来看他一眼:“对呀!”
“咳!”三娃走近了他,微微地一笑,不以为然地说,“这点小事儿还值得把你愁成这个样子呀?”
“嗯,咋的?”曹忠一怔,“你有办法吗?”
此时的曹忠已经是黔驴技穷,束手无策了,他就像似一个落在水里,不会游泳的人一样,这时那怕是一根稻草,他都会死死抓住不放的。
三娃却不急不忙地坐在了椅子上,笑着对他说:“这有啥难的呢。”
“你快说!快说!”曹忠急切地催促他道。
“柳二叶和大贵不是好了吗,”三娃说,“你把大贵叫来,跟他把这事说一说,不就行了吗?”
“啥?你要找大贵?”曹忠反问了一句。
“嗯。”
“不行,不行,不行。”曹忠闻言,立马做了否定。
“哎哟!这事既然由他引起的,你把他找来,跟他好好地说一说,这不正好的吗?有啥不行的呢?”
“你等等,别急!”曹忠朝他一摆手,“让我想一想。”
三娃不说话,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
曹忠仰着头,望着屋顶,静静地沉默了半天,然后才说:“嗯,三娃,你说得对,这事既然和大贵有关,我确实得先找他谈一谈。”
一见曹忠要按自己说的去做,三娃很高兴,他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哥,我这就给你去叫他吧!”
“嗯,去吧!”曹忠点点头。
“好!”三娃答应了一声,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约摸有一根烟的工夫,大贵从外面走进了大队院子里,不一会儿,又走进了曹忠的办公室里。
曹忠早就站了起来,等候在了门口,见大贵进来,忙上前去,伸出了手,和他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笑着说:“哎哟!大贵,你回来了?我们正说要到你家里去看你呢,可是你瞧瞧这几天大队里太忙了,还没顾得上呢。”
“谢谢!谢谢你!曹忠哥。”大贵显得很客气,很有礼貌。
“来,你快请坐吧!”曹忠朝他一摆手。
大贵点了点头,笑了笑,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心想却在嘀咕,这个曹忠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了呢?今个让三娃把自己叫到这里来,他究竟是要干什么了呢?难道只是几年不见,坐在一块儿叙叙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