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在小镇向我开枪的并不是孙先强,那一枪,是我叫人开的。目的并不是嫁祸,而是想以此挽留住你。事后才知道,原来那天他在那里。主动向你说明,是因为我曾答应过的,无论如何,不能骗你。
而现在,我要去带来给你的礼物,是为了我隐瞒身份这份事情而道歉。所以,等礼物带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解释,我会把所有的事情,说给你的。——伊恒笔。
所以,是我冤枉了强么?只因为他出现在了那里,所以我便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他身上么?李晓君,你好过份!
一个人对着那字条发呆,太多事情我无法理的清楚。深陷其中,越努力挣扎,却陷的越深。窒息的窘迫感将我包围,我无路可退亦无力承受。
究竟过了多久?我无心细数。只是当会客厅的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强和伊恒并肩而入。那一瞬间,仿佛昼夜同时出现,冲突去莫明的融合在了一起。
强抢先一步拉起我的手,眼里的笑意让我开始期待。是什么样的礼物让也如此自信满满?
“老婆,久等了。”轻轻的拥起我,那么自然的流露出对我的宠溺,“本来想等到结婚周年的时候才给你一个惊喜,不过,现在只好提前计划了。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回忆’。”他分明强调的最后一句,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我轻轻的点头,任他拥着同行。伊恒只是维持着他一贯的笑容尾随在我们身后。
下楼这后,我被强塞进车里。有一丝犹豫的丰伊恒,他却对我点头。我回以微笑,谢谢他的体贴,没有让我夹在他和强中间左右为难。强却猛然起动车子,显然不满的对我抱怨着,“为什么对他笑?”
我莞尔,他近乎孩子气的别扭是专属于我的甜蜜。毫不吝啬的在他脸边送上一吻,然后欣赏着他瞬间转晴的脸色变化。他仍是他,只要我稍有“悔意”,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他都会原谅。
“那一枪,明明不是你开的,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明呢?”我知道,他一定懂我指的是什么,哪怕我没有明白的说清楚,但他一定能了解我的意思。
“如果不能让你爱我,我宁可选择让你恨我,也不想让你忘记我。”他的表情波澜不惊,如果不是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或许会错过他眼底闪烁的不确定。“再说,那种情况之下,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吧。因为,我不是关伊恒。”
“就算不我信,你也要跟我说啊。你解释都不解释,我当然会以为你默认了。都不知道,当我发现自己错怪了你的时候,我有多内疚。”明明是我做错了吧,为什么还可以理直气壮的数落他?当目光接触到他唇角的笑,我想我得到了解答。
因为他的宠溺,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因为他的包容,所以我可以无法无天;因为他的爱,所以我可以无理取闹。
“好吧,老婆大人,我知道错了。”他笑着任我耍赖,并不与我计较。
“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另类的道歉,他听的懂。他不对我说原谅我,是因为他从来不曾怪过我。
“早就说过,我要宠到你离开了我连呼吸都不会。”他笑的得意,仿佛是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似的。“别怪我要霸占你的全部,实在是你先用你的美好让我着迷,让我成瘾,让我欲罢不能。是你先勾引我的,所以你要负责。”
心里的温暖无法言表。只是发现,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到了。”他稳稳的将车停好,然后绅士的为我打开车门。我下车后回头张望,只见另一辆跑车尾随而至,伊恒从车上下来,动作优雅如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强顺着我的视线瞥了一眼,旋即铁臂一收,任我狼狈的跌入他的怀。在接收到我不满的瞪视后,他竟然很欠扁的摆出一副胜利的暗爽表情,而我,却还来不急和他计较,便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粉红色的小型建筑,以我们婚礼的照片为墙壁粉饰的图案,门口一对1比1的模型,是在婚礼上强将我抱入礼堂时候的模样。
“这样就吓到了?里边还有很多呢。”他分明得意的笑着,那笑容,足以把全世界的黑暗驱散。迫不及待的将我推入房中,我除了任他主宰别无它法。
房间里,俨然成了我们的记忆宝库,房间里边所有的装饰,都是我们的照片。从我们在飞机场的第一次相遇,到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无一遗落。挂在墙壁上的等离子电视,播放着的是我或美丽,或哀伤的片段。就连我们第二次到“黎愁”吃饭时候我拿水喷他的画面都有……
“这些……你什么时候拍的?”说真的,我很感动。我从不敢奢望他会做这么体贴细致的事情。
“都不是我拍的。”他指着我见到慧姨的那一天,拉着也在马路上奔跑的照片说,“这个是我去交管局调录像出为的截图。”然后,指指着我第一次和他到“黎愁”吃饭时窘态百出的画面说,“这个是餐厅的检视录影带,还有这个,是拍卖会的时候记者拍下来的……”他如数家珍的对我说着每一张照片的来历,和我一起回忆着我们之间每一个我以为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小事情。
那一些些的珍贵回忆,如走马灯在我脑海中回放。每一次争执,每一次和好,原来都是那么的珍贵。我小心的保存在心里,却始终没有发现,原来它们对我而言,是无可取代的特别。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他胸有成竹的等着我的赞赏虽然看起来很臭屁,我却无法说出打击他的话来,凭心而论,我是真的很感动。
轻轻的点头,是我给他的回应,无法多做言语,因为感动已经泛滥,淹没了我所有理智。更何况,伊恒还在这里,无论我说些什么,似乎都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