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所说的店面房面积倒是不大,就是十来间三层高的小楼,开工也有几天的时间了,现在正在砌第一层的砖墙,不少人正一车一车的往里推,而工人们大都是南山镇的村民,杨凡三兄弟一到这,顿时叔叔、大伯的叫了一通。
董继刚和王坤一看儿子也来了,正愁没人手的他们顿时大喜,赶忙指使着自己儿子干着干那,杨凡也被杨立军给找了个费力气的活,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大伯,您平常都是干那些活啊?”杨凡指着正站在架子上砌砖的一名工人问道。
“是啊,怎么了?”杨立军跨上绳攀,把杨凡装好砖的板车拉到还没砌好的墙头下,然后爷俩又把砖一块一块的给卸下来。
“没什么!”杨凡表情有些沉重,那名工人一手拿砖一手拿着瓦刀,几乎一两秒钟的时间就把一块砖给砌好了,拿砖的手掌经过天长日久的摩擦,布满的老茧都快赶得上半个巴掌了。虽然此时气温只不过两三度,但他却把外衣全部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衬衣,但饶是如此,唯一穿在身上的一件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半。
“大伯以前也是这样干活的。”杨凡心里有些苦涩,最底层的老百姓,也只有最底层的人才了解是如何的辛酸。
杨凡不知道,杨立军干活可要比他眼前这人猛的多,基本上每天都顶一个半人干的量,要不然也不会被人传出个拼命三郎的外号。而且孙阳也从没对杨立军说过一句重话,老板嘛,都喜欢吃苦耐劳的工人。
“你小子表情不对啊,怎么着,你也想试试?”发现杨凡不断的往砌砖工人那里看,没往其他方面想的杨立军不由打趣道。
“好,等哪天不忙了我也来试试。”深深看了大伯一眼,杨凡笑了笑。
“咦,不对。”杨凡定睛一看,自己大伯印堂处竟然隐隐带股赤红色,这是将要发生争执和破财的迹象。
这段时间老和尚把他所有的本事倾囊传授,这其中还包括术藏中的象数义理和吉运祸福,面相虽然不如那些专业的宗师级人物,但老和尚也造诣深厚,所以杨凡也略懂一些,当然了,所谓的面相,他也只是靠天眼望六煞看祸福而已,这跟相术中的占卜问卦、推演命理其实是两回事。
今儿早上杨凡还没发现大伯有什么不好的征兆,但现在印堂却呈现出这种颜色,这让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印堂的位置在两个眼眉中间,人的生命、寿夭、精神、愿望、七情六欲、一生的祸福都在印堂有所体现,常听人说:印堂发黑必有大祸临头,这也是有所依据的。
印堂的颜色、宽窄、偏移等等都昭示着人身的气运、性格和健康,比如印堂呈粉色,就可能交桃花运,如果呈青色,就会倒霉遇挫、受到惊吓,如果是黑色,就有可能发生意外、疾病等等。
“大伯,你印堂赤红,这几天最好别和人计较,否则会有血光之灾的。”杨凡组织了一下言语,生怕大伯以为自己是在咒他。
“印堂赤红,有血光之灾?”杨立军闻言不由一愣,自己这侄子画符驱邪也就算了,怎么还算起命来了。
“你这小子净胡说八道,我能和什么人发生争执,你大伯的脾气你还不了解?”
杨立军倒是没有在意,他这一辈子别说跟人打架了,就是拌个嘴都没发生过,怎么能跟人起争执,还有什么血光之灾,净扯淡。
“可是大伯,你这印堂赤红,明明是这迹象啊!”杨凡指了指杨立军眉心,有些不确定的道,他也是第一次看面相,压根就不知道老和尚教的准不准。
“赤红?”杨立军不由摸了摸额头,陡然看见手上因为搬砖沾上的砖渣,不由呵呵笑了起来,“我说你小子,不是胡扯是什么,你说的赤红是这砖渣吧。”杨立军把手摊开,放在侄子眼前。
“可是这不一样啊!”杨凡挠了挠头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砖渣沾到我脸上了吗!好了,你小子赶紧干活。”杨立军挥挥手,抹了把额头,而印堂处的皮肤因为手掌的挤压变成了白色,杨凡再次看去,那股赤红却消失不见了。
“难道真是砖渣?”杨凡小声嘀咕了一句。
干了一天力气活,饶是杨凡修为深厚,也累的腰酸背疼,董大壮和王浩就更别提了,一下班两人就直接瘫在了地上,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看得他两个老子心疼的不得了。
回到家,见儿子有些劳累萎靡的神情,沈玲也很是心疼,给他不断揉着胳膊。而杨凡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落寞,过了片刻,扭头对沈玲说道:“妈,我才知道大伯以前有多累。”
听到这话,沈玲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伸手搂着儿子,唏嘘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小凡,长大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大伯。”
“这是当然了。”杨凡重重的点了点头,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大伯以前对这两个家付出了多少辛酸艰苦。
第二天三个大人没忍心再让孩子们去工地,一天就累趴下了,要是今个再去的话,说不准会把身体给累坏了,而且三人现在正是生长发育的关键时刻,要是整的不长个了,将来媳妇都不好找,他们可付不起这个代价。
休息了一夜杨凡就歇过来了,早早的起床引导了一个时辰元气,吃过早饭就慢悠悠的朝道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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