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这次刻画符箓时,甚至比半年前给大伯画的驱邪符还要仔细,没法啊,这宝刹符实在太难刻画了,不过饶是如此,开始的第一张就以失败而告终。
“两张······”
“三张······”
“四张······”
“五张······”
······
从早晨一直画到中午,不出杨凡所料,没有一张成功。
不过待到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也许是杨凡人品爆发,在刻画第六张符箓时,他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天地元气出现了一股很强的波动,那一丝丝的能量正被自己本身的真元引导,从笔尖汇入朱砂,然后凝聚与黄符上。
杨凡大喜,他知道,这宝刹符最难的一步成功了,剩下的就是要斩断这符箓与自身的联系,而且不能让外界的能量毁坏里面的运转。
杨凡左手结兰花印,口中念念有词,蓦然间一声大喝:‘呔’,杨凡手握毛笔猛然往上一挑,笔尖离开黄符,一点光华闪现而过,随即隐没与符箓之中。
然而就在那光华闪现的瞬间,杨凡猛然一震,体内的元气犹如决堤的洪水,尽数朝符箓中汇聚而去,虽然早有所料,但眼见自己修炼好几年的元气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被抽出体外,他那个心疼啊简直没法形容了,不过这符箓眼见就要成功了,而且画符时本身与符箓融为一体,他根本切断不了,是以现在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真要命!”
杨凡是真的后悔了,早知这样,还不如用元气慢慢给孙阳调理身体呢,这倒好,天知道这宝刹符需要多大的能量才能填饱,要是万一把自己抽成人干了,那自己死的就太冤了。
好在杨凡担心的事儿没发生,只是维持了片刻,宝刹符像是吃饱了似的,慢慢的自行把和杨凡之间的联系切断了。
“噗通···”杨凡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全身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这哪是人干的事儿啊!”杨凡现在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瘫痪在了地上,小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还真有点后怕。
“以后说什么都不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杨凡心里暗暗发誓道。
“小凡,你···你这是怎么了?”
杨凡瘫软在地上不大会儿,从杨立军家回来的沈玲刚跨进院门就见儿子倒在了地上,面色不禁大变,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把儿子抱在了怀里,自个也蹲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瞬间通红。
“妈,我···我没事,就是虚···虚脱了。”杨凡有气无力的说道,刚说完,还深呼吸了两口气儿,差点没把沈玲给吓晕过去。
“儿子,儿子···呜呜···”从小到大杨凡连个感冒发烧都没得过,沈玲哪见过儿子这么半死不活的情况,见他连说个话都快吐不出来了,这心里顿时觉得如天塌地陷一般。
“妈,我···我没事,您把我扶屋里,躺床···床上歇会就好了。”见老妈悲痛欲绝的神情,杨凡心里流过一股暖意,同时也有些愧疚,不该让她这么担心。
“好,好,儿子,你撑着点,妈这就把你抱进屋去。”沈玲把满脸的泪花擦干,慌忙的抱起儿子进到了屋里,不过由于心慌的厉害,两条胳膊不断打着颤,搞得杨凡原本撑着的一口气立马泄了出来。
“妈,您···您慢点。”杨凡胸膛剧烈的起伏几下,那情况就好像会随时断气一般。
一见儿子这模样,沈玲大惊,两只手臂紧紧抱着他,再也不敢有一丝晃动。好不容易把儿子放在了床上,她又慌慌张张的倒了杯水端过来,不过杨凡却是闭上嘴嘴巴不肯喝。
“儿子,你等会,我这就叫你大伯去,然后找个车把你送医院。”沈玲把水杯放下,跟儿子说了一声就准备往外跑。
“妈,别去,去医院还不如把我师父叫过来呢,对了,把那张符先收收起来,小心点。”
杨凡躺在床上缓了一口气,说话倒是不那么费力了,眼见老妈往外走,他赶忙出声阻止。刚才就在外面画符,要是一阵风把这呕心沥血之作给刮跑了,今儿可真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况且那薄薄的一张宣纸根本经不住折腾,风要是再大点,保不准就给刮散架了。
“符?”沈玲一怔,不过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来到院里把桌上那张黄符收起来,然后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家门。
“大师,大师,小凡他出事了。”离道观还有二三十米,沈玲就高声喊了起来,这一声高分贝的嗓门,惹得街上不少人纷纷侧目。
“大师,您这是干嘛啊,小凡他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啊,很严重。”跑进道观里,沈玲见老和尚正往一布袋里不紧不慢的装野草,她忍不住再次喊了一句:“大师,小凡出事了。”
“不急不急,那小子只是虚脱伤了元气,没那么严重,等我把这些药材装进去再说。”老和尚头也没抬,继续往里装着药材,有的还细细分辨了一下,然后放在一边。
沈玲一听这话这气儿直往上涌,都这节骨眼上了,还有心思摆弄这些东西,她一把抢过老和尚的袋子,也不管有泥没泥、有用没用,一股脑的全部装进去,急声道:“大师,你赶快啊,杨凡病得很严重。”
耸耸肩膀,老和尚看了看袋子里乱七八糟的药材,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到徒弟家再挑吧。”
“好好,走吧。”老和尚把袋子接过来扛在肩上,就欲出门。
“大师,你拿这么多东西干嘛啊,还不放下赶快走!”
沈玲脑门直冒黑线,现在都已经十万火急了,老和尚竟然还不急不躁、慢吞吞的,况且扛着一袋子野草能跑得快吗?现在她都怀疑儿子让自己来叫老和尚是不是个错误。
“这东西对徒弟的伤势有用,必须得带着。”老和尚横了眼沈玲,不就是虚脱了吗,顶多就是伤了点元气,至于这么紧张吗?
一听对儿子的身体有用,沈玲倒是把袋子又抢了过来,对老和尚说了一句:“大师,您快点。”然后背在背上就跑。
“嘿,这整的。”老和尚摇摇头,不由嘀咕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师父,您来了。”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杨凡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不像刚才白的吓人了。
老和尚见杨凡这模样,也是心疼得不得了,忙来到床头查看杨凡的情况,过了片刻,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这徒弟天赋好的惊人,称之为天纵奇才也不为过,宝刹符虽然难画,倒真让他给成功了,而且本真元伤的也不重,并没有影响修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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