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也见不到爸爸!”艾依初不管白千寒僵硬的身体,扑进他的怀中,把泪水鼻涕都往他黑色的紧身T血上抹。刚才从警局的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她就看到他了,虽然他逆着光,一身黑衣被逆光照的朦胧闪亮。她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
“我以为只要也犯了错误,进了监狱就可以天天看到爸爸了!”
“可是他们说不可能,即使我真的偷了东西,也只是轻微的处罚,不用坐监狱。他们说即使坐了监狱,也不可能跟爸爸同一个地方。为什么不能呢,难道这样的方式,还是不能天天见到爸爸,天天照顾他吗?”
“那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泪水犹如这个城市三月的小雨,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时刻下着,没有停歇。
她真的好没用,想尽了所有所有的办法,还是无法帮到爸爸,甚至还不断的伤害着别人。
白千寒任由她没头没脑的哭着,说着。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初春的天气还是透凉。透凉的,特别是现在他只穿着简单而单薄的T桖。真的很冷,否则为什么从胸前传来的凉意冷到他的四肢百骸,全身冰冷的出奇,甚至唇色苍白。
他低着头冷漠的看着,仿佛怀中那个伤心绝望哭泣的女孩不是艾依初。眼神是挣扎过后的全然陌生。
他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冷冷的手牵着她颤抖的手坐上了出租车,一路无言。司机奇怪的从后视镜看着这年轻的男女,敢情是一对快要分手的情侣,看女孩哭的那么可怜,一定是被抛弃了。唉,不过年轻还真好,有这样挥霍的资本。
下了车,他冷冷的目送着她消失在学生公寓楼。然后一直站在那,很久,很久,风吹的他浑身都开始冰凉。深深的望了一眼艾依初消失的方向,然后大步离开。公寓楼前的凤凰树,嫩绿的叶子已经逐渐长大了。
“爸爸,帮她吧!”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白千寒低头看着茶几,声音低的好似说给自己听。但却又无比的坚定。
白爸爸拿着报纸的手明显的一震,清朗而又严肃的眼神从白色镜片看向对面的儿子。而白妈妈切着水果的手拿着水果刀也停顿了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