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想说话,但被刚才李无忧顺势点掉哑穴的他,努力地张着嘴,却就是发不出一个音来。李无忧一脸坏笑,乘机挤进门去。
“李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小翠气喘吁吁道。
李无忧看得好笑:“辛苦你了。还没找到总管?”
“才不!赵大人刚才已经回来了,已经定下了一个,我和他们说了,但这些人却还是不肯走,说非要听到您亲自宣布不可。”小翠委屈道。
“嘿嘿!随便他们吧!反正这队伍看着也壮观。我先进去了,一会找臭虫来换你。”李无忧不负责任地钻了进去,对身后小翠不满的声音只当没听见。
刚进大厅,赵虎就引了一个年轻人上来,替二人介绍道:“无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就是我定的李府新总管,你看合适不……”
“妈的!如果柳随风这王八蛋都能说气度不凡的话,怕连猪都能说气宇轩昂斯文儒雅了吧?”李无忧看了那人一眼,笑骂道。
“小子何德何能,岂敢与伯爵大人相提并论?”能如此不着痕迹的反击李无忧,普天之下自然也只能是柳随风。
就在李无忧与柳随风这两个恶棍恶言相向的时候,太师府里正充满着****而荒糜的叫声。四具雪白的肉体分成两对,很有频率的起伏。
耿云天的右手屈指一弹,一个女人的****颤微微的乱跳,紧接着带动起整个**的跳动,好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灵王觉得很有意思,依法施为,他身下那个女人娇喘道:“王爷你好坏哦!”
灵王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杀机,“咔喳”一声,那女人的脖子立时断成两截,灵王大吼一声,双肩一阵颤抖,下一刻身体从那个女人身上站了起来,白色的液体从女人的下身流了出来。
“啊!”耿云天身边那个女人这个时候才懂得惊呼了出来。
“哼,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坏!”灵王面目狰狞地说。
耿云天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手依然在那女人的****上乱撩拨,身体也未停止耸动,那女人想哭,但却又不敢,想强颜欢笑,但只觉得脸绷得太紧,怎么也挤不出一丝笑意。
灵王饶有兴趣地看着耿云天和他身下的女人,懒懒道:“百里和常飞都已有消息传来,约定明天黄昏时候攻城。他们的意思是,那个时候应该是决赛的时候,一定会吸引最多的人。我看他们是在战场呆久了,胆子越来越小了,我们十三万的精兵对六万的垃圾,需要那么谨慎吗?”
耿云天身体没有半丝停止的意思,气喘吁吁道:“小心……小心使得万年船嘛!你那个九弟可是个狠辣角色,百里他们小心些总不是错的……还有,李无忧这小子可是个大仙级的法师,不大好对付。你说的那人到底会不会来?”
灵王道:“这点你放心。一切都已妥当,而且即使他不来,李无忧也无法改变战争的结果。我已经查清楚了,上次断州的事情,其实是他和慕容轩的女儿一起做的,他还因此躺了半个月,谅他这次也不敢使上次那种超大规模的杀伤性法术,而且到时候,他肯定会被留在会场,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阻碍。”
“呵呵,原来这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啊!好舒服。”耿云天说到后来,长出了一口气,双脸通红,双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
“咔喳!”灵王适时地拗断了那女人的脖子,他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杀人方式上了瘾。
丞相府最高的建筑秦楼此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舞姬们的腰姿如杨柳般摇摆不定,仿佛不舞破秦楼似不罢休,歌姬们唱着一首首动听的歌,声音悦耳而温柔。
司马青衫面带笑容,殷勤地向客人们劝酒,口里说着这样或那样的祝酒辞。客人们很有礼貌的回应着他。德高望中的长辈们在鼓励年轻的后辈,希望他们在明天的武林大会上扬名立万,不要给自己和国家丢人。热血沸腾的后辈们信誓旦旦地说着千篇一律的誓言。
一切都是那么有秩序,即便每一个人的心都已快被周围的热闹所融化。
不错,这是一个专门为明天的天下武林大会举行的动员大会。参加者除了丞相司马青衫和珉王外,尚有许多朝中大臣和他们的子侄。
这个时候,珉王已喝得烂醉如泥,往昔的风度翩翩也早已被抛到苍澜河里去了,一些早对他仰慕已久而又苦于没有机会的名媛们纷纷上前搭腔。
司马青衫皱了皱眉头,叫书童闲云过来扶他进了一间厢房。
一进房,珉王的双眸又恢复了往昔的清澈,仿佛一泓清潭,深不见底。但司马青衫却丝毫不觉惊异,让闲云去守着门口。
“殿下,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司马青衫谨慎道。
“不知道。”珉王摇了摇头,“但一切都太宁静了,这太不正常了。”
司马青衫点头道:“我也有同感。李无忧既然是三面都没有投靠,他却能轻而易举就架空了提督府,将骆志的人都投闲,太师府那边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而武林大会的筹备如此顺利,也同样很不正常啊!”
珉王点头道:“是啊,而且远不止此,听说这次武林大会四大宗门和八大派都派了人来,这么多的武林中人聚集在京城,竟然就真的半点事都没发生,这未免太奇怪了。还有,靖王前阵似乎失踪了几天?他都做了什么?”
司马青衫听他说到靖王并无半点感情,也不以为意,只是道:“殿下,看起来一场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中。我看应该让那位老人家出来透透气了。”
“有这么严重吗?”珉王皱眉道。
司马青衫笑而不答,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变得忽然变得异常的悠远,里面似乎闪烁着一种神妙莫测的光芒。
靖王很随意地伸了个懒腰,一头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披肩散了开来,衬托着他俊秀的容颜,如果不细看,谁都可能以为这是一位绝美的女子。
“将!”他抬了抬手,面前棋盘上的一匹“马”凭空跳到了九宫的挂角,这样一来,一个杀着就已形成。虽然这一招并不会要了对方“帅”的命,但却乘机带吃了对手的一只“车”,这一盘棋是胜券在握了。
“王爷高明。”对面那人笑道,“这招隔空移物已经有我十年前的火候了。”
靖王哂道:“原来我高明的并不是棋艺啊!师父。”
那人但笑不语,手指一抬,棋盘上的一只炮平移出三隔,落到了一个新点上。立时间,局势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隐然已可反败为胜。
靖王皱了皱眉,不服气道:“我似乎也还没输。”
“对。你还没有输。那,到底是谁赢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却靖王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到底谁赢了?
在西琦的一处山冈上,贺兰凝霜手搭凉棚,眺望着草原上的满天星斗,在一颗流星划破天际的时候,一丝微笑从她的唇角开始蔓延。
哈赤从后面纵马上来道:“女王,那边有消息传来。”
“哦。他说了什么?”贺兰凝霜的眼睛亮了起来。
“一切照旧。”
在数千里之外的萧国皇宫,萧如故对萧未道:“都准备好了吗?”
萧未恭敬回道:“都准备好了。”
萧如故孩子似地笑了,喃喃道:“楚问,你要是能想到,事情就好玩的多了。”
这个时候,在航州城西门外,一个银发长衫的中年文士,轻摇折扇,喃喃道:“我终于赶回来了。”看了看那坚固的铁门一眼,身影一晃,溶入门内消失不见。下一刻,人已站到了长街之上。
在东门,一个人全身都散发着阴冷寒气的黑衣人,冷冷地看着城头上飘扬的新楚九龙旗,右手手指忽然一扬,一道碧绿色的火焰应指而出,落到旗上。
“啊!着火了!”守城的士卒慌忙上前救火,但一桶水泼上去,那火不灭反旺,不久竟连铁铸的旗杆也烧了个干净。
“哈哈!”黑衣人声如夜枭地笑了起来,转身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大荒3865年,四月三十夜,无风无月,星斗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