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自私也好,说他逃避也罢,他只是觉得,与这女子在一处,心会舒服很多,所以,就让他凭自己的感觉行事吧。
“避的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蓝芷嘴角扯起一抹笑,似嘲讽,又似无奈。除非放下,否则逃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何苦来哉。
“全当姑娘是在下的一味药吧”伤口放在那里不管,也会慢慢愈合,只是,那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很磨人。也许还来不及愈合,就被磨的心血熬干,但如若加上一味药,结果是否就大不相同了呢。
“忘情之药,还是止痛之药呢?”问完才觉自己贪心了,从又转身,望着窗外。
忘情如何,止痛如何,她也不过是一味药而已,但她知道,自己心里还有份奢望,如果两者可选,她倒是想做那忘情之药。
“素闻姑娘,色艺双绝,在下明日定要讨教一番”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房门轻响,蓝芷再转身时,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忘情,止痛,要他如何回答,药力未显之际,他何从答起?他也不过象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而已,至于结果,他自己都不报什么祈望。想的把一个深刻心版的人抹去无痕,谈何容易啊。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从那天后,到进来这大学士府,纵然他们之间称呼改变,相处的气氛改变,可他眼里的情始终不是为她才有的。
就算他把她的捧在手掌心里,嘘寒问暖的无微不至,却也不是为慕容云这个女子所做。所以她不敢睁眼,怕看见一双看不见她的眼睛。所以她只能笑,让自己的以为很幸福。
她希望那脚步声就停在身边,不要因为她笑容里面的失望落荒而逃,可她终究伪装的不够好,而他终究还是落荒而逃。
坐起身,抬头望向干净的天空,什么时候,他的心也能如此干净?不管多久,她都会等,等到他清明的心,由她挥洒出一道绚烂彩虹。
他在逃什么?静对一壁书卷,范文程的视线凝在窗口放着的一株兰花上,欣长而纤细的叶片,依旧护着那有些枯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