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轿子由街角闪出来,刚露出半个轿身,就又缩回去了。原来是前面轿夫看到正在拔河中的一人一狗后,脚步顿了一下,后面的轿夫马上会意,轿子一转,朝来时的方向又转回去。
“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转路而行的”很平板的一句话,没什么情绪起伏,不愠不火。
如果不是出自轿里这位爷的口中,听着就象是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闲聊似的。如果不是声音冷的彻骨,没人会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值得推敲的。
“回……回爷的话……没说过”想急于避开瘟神的人,被冻的马上僵在原处,再迈不出半步,结结巴巴的回道。
“回去”简单两个字砸出来,两个轿夫就感觉被鞭子狠狠的抽了那么一下。利马以最快的速度,掉转头,齐步走。这么热的天气,他们居然觉得丝丝冷气在身上四下游走。
他早就不该这么由着奴才们。半个月了,就因为那个疯丫头的一个眼神,把他内心的冰冷硬是撕了个口子。他就不言不语的由着这两个奴才,挑他们自己喜欢的路走,他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下人来着。
他知道奴才们为什么要绕路,也许是他自己也不想再见到那个疯丫头,所以才由着他们转的路而行。皇阿玛说的对,奴才就是奴才,给他三分颜色,就妄想开个染坊。
开始的时候,还知道通报一下,现在就干脆当他这个主子是假的,哼都不哼一声了。不过,他不得不说,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倔。
看情形,如果他继续不露面,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如此,就会会那个丫头,省得哪天晒出病来,十四叔借题发挥的找他晦气。
“翠花,我没看错吧,好象是那家伙的轿子耶,”刚刚还在拔河,转眼一颗猫头和一颗狗头就凑到一起去了。嗯,果然是翠花这边舒服多啦。
轿子越来越进,速度却越来越快,走到两个祸害跟前时,几乎是用跑的,就过去了。正想呼一口气,慢下脚步,说实话,抬着个轿子就够累的了,在加上轿子里有位冰山一样的爷,他们可真算的上是险险都提不上来憋着的那口气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