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后悔是假的,她常常骂自己猪头,怎么就明知是计还非要去中。她就应该自私的对小多说,把膀子卸下来,飞什么飞,充什么天使,鸟人都别想当,给我老实在地下呆着得了。
可是每次看到小多凯旋回来,那种骄傲的眼神充满自信,惟我独尊的神采日胜一日,她就又忍不住因为有这样自私的想法,想抽自己俩嘴巴。于是在这种翻来覆去的折腾中,一下子折腾没了四年,小多,小多,什么时候你会停下来?
苗喵喵失言了,第二天,东莪等到下午也没瞧见额娘半个影子。不过也不算白等,等回了她的阿玛。小孩子,有人陪也就不管是阿玛还是额娘,缠着多尔衮唧唧喳喳把额娘给忘一边去了。
“不是说巳时入京,怎么这会子才回来?”昨儿晚回府时遇到范先生,闲聊的时候知道小多已经在班师回京的路上。
他一回来豪格肯定也要回来,今天自然是不能去见女儿。早知道酉时才回府她何苦失信于女儿呢,有些不大高兴,苗喵喵看到经过她房间门口的豪格追出去问道。
“皇上在太和殿宴劳”脚步匆匆,没回头,有意躲避似的朝自己的寝楼走过去。
“喝多了?”瞧见豪格脚步有点颠簸语气也不象往常,苗喵喵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快步追上想去扶他一把。
“走开,你离我远点”挥开伸过来的手就好象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但是豪格语气里的浮躁更明显了。
“走就走嘛,你那么凶干嘛。要不是把你当朋友,我才懒得管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你只要把脸子一撂,有几个敢逼着你喝的。一定是逞强了吧,平时就冷冰冰的这会怎么就冷不起来了,不懂得拒绝吗?我怎么就从来没见他喝多过”
厚……厚……这家伙,好心当做驴肝肺,当她愿意扶啊。那什么表现,好象她是只苍蝇,非要往他这陀屎上叮一样!
苗喵喵气的想转身就走,可是看到豪格走到门槛时脚下一拌直接给她趴到地上去了,跺了一下脚甩了一下手绢还是走过去。扶起他时才发觉他脸很红,这酒还真没少喝,边把他扶到床上,边忍不住开始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