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笑的很淡,淡的几乎没有痕。,若不是浑身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没人会觉得一个嘴角都没挑一下的人是在笑。何洛会不觉得,站在他们身后的奴才不觉得。
不过,如果苗喵喵在肯定能感觉的到。舒展的眉头,闪亮的眼睛,放松的身体,纵然没有笑容,可他的心在笑。
温热肌肤熨烫着紧贴着胸口处的一个小小玉像,丫头,又在说我奸诈了吧。他在笑,只给一个人看的胜利微笑。
顺治元年四月,肃亲王豪格以语侵睿亲王多尔衮,为固山额真何洛会所讦,坐削爵。
旌旗招展,人精马壮,苗喵喵想起那年太宗皇帝亲征她跑出来看热闹时的情景。与那年没有多大分别,依旧是很长很长的队伍,百姓围观欢呼。大清的将士这一次要去征服的不是某个城池,而是去征服天下。
与那年不同的是,没有黄色的旌旗,没有皇帝大爷威风八面的身影,更没有什么宝石美玉的马鞍剑筒来让她流口水。那年她是蹲着,今天她是站着,参差的人群中她根本就是只小虾米,毫不起眼。
“是阿玛!”身旁紧紧拉着她手的富绶兴奋的叫道。
与那年还有不同的是她身旁多了个富绶,弯身抱起由人缝里拼命向外看的小子。这小子跟他阿玛一样,对削爵的事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亏她还曾把那个什么会的小纸人当飞镖靶子给射的全身是洞。
结果这父子俩看到后,一个轻蔑的哼了一声,一个说了句[额娘,你的眼神太差了]就甩甩大辫子该干嘛干嘛去了。搞的她只好摸摸鼻子也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切,免费劳工还拽个什么劲儿”看着马上端坐的跟个雕像似的豪格,苗喵喵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
其实,她会把那个什么会的当靶子不是因为气愤豪格被削爵,就只是纯粹的黑道情结作祟,见不得有人不义气。
至于豪格被削爵,她只能是同情一下再自责一下,心里还是偷偷的为小多加油。没办法,别说她冷血,她就是个自私的女人,只关心她爱的人,其他人的荣辱与她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