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爬行的速度看似很慢,可也不过就那么一会,便由左至右的移到了他的腰间,身上的衣衫因为遭过鞭刑,已经碎成一条条,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的,让床上的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但他腰间的那道小小灵符,却依然完好的挂在腰带上,阳光照在上面,让人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的图腾。
那年他因为松山大战的失利被皇阿玛给降成郡王,虽说十四叔同样也是被降,但是他的心情没有因此就好到哪里去,沉着脸回到府里,就瞧见奴才们都站在二进院里正抬头仰望着他的寝楼。
“我说福绶,看看额娘的手艺怎么样!”正想借机发飚的他被一道声音也把视线拽到了寝楼的屋顶上,就看到一个满脸绿彩的人,正挥着刷子拎着木桶在屋顶上张牙舞爪。
“额娘,很难看,真的,非常难看”她的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人接腔,他的大阿哥,一脸可以跟那屋顶媲美的菜色,冲着屋顶上得意洋洋的人喊道。
“臭小子,你懂什么,这叫环保,你有没置身草原的感受啊”屋顶上的她听到富绶的话,不仅没受到打击,反而更是买力,刷子上下飞舞,边飞边回道。
草原?就他刷的那个烂白菜帮子的颜色,谁能联想到草原?而且,就她粉刷的技术,不是他小看她,实在是……
再瞧瞧她月牙白的旗装上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得,不仅他的寝楼变成白菜帮子,就连他的福晋,也是棵烂白菜,不过,这棵烂白菜却把他烦闷的心情映照成了晴空万里。
“把她给爷抓下来,晚膳时,把屋顶给爷我恢复成原来色(SAI三声)儿”瞧见她在上面闪了一下脚,差点摔下来,他冷冷的交代了一句,转身朝书房走去。
他的福晋一向不到前庭用膳,他们一日里,也就他入寝前到她房里坐上那么一会子,算是照个面。
他总是想靠近她,可却总也不知道如何去靠近,还记得头一次想与她圆房,结果房里明明是亮着灯,人却没了影,他翻遍王府,也没找到她,直到旋风由床低下拖出一只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