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凝儿随口一应,笑看毕鹤:“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这还要多谢太子妃的妙手回春。”毕鹤这话是真心感谢,从出生就拖着残破身子的人,有一日,终于能健康的活着了,那内心的激动自是无法言喻的。
“只是一副药的事情而已。”凝儿口中谦让,眼底却闪着自信的光芒。
“这一副药却救了草民的命。”毕鹤微笑着开口。
凝儿笑了笑,走到了毕鹤面前:“手伸出来一下。”
毕鹤黑眸闪了闪,还是依言把拢在广袖里的手伸了出来。纤细白皙的手,青筋隐现,就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反映。
五指轻扣住毕鹤的脉搏,凝儿表情懒懒的,不多言。
毕鹤也静静的一动不动。
阿仁在一旁看着,又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的互搓。真怕凝儿说出个不好的话来。万一说少爷的病情有变该怎么办?
空气突然凝结,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却是只有阿仁是紧张的。
只是短短的一分钟而已,却感觉很久很久。
见着凝儿满头湿发,毕鹤突然道:“草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凝儿放开了毕鹤的脉搏,勾唇笑道:“我还要给你施一次针。”随即回头看向静立角落的翼召:“翼召,去把我的包裹拿来,装了我看病用的那个。”
“是。”声音依旧冷冽,翼召转身闪了出去。
凝儿这才回答毕鹤:“怎么会呢?还盼着毕公子能来呢。”
毕鹤笑了笑。
不一刻,翼召就拿了包裹回来了,前面走着的却是月慕然。
月慕然已经换了一件长衫,同样的月白色,只是腰间系了根玉色腰带,腰带一侧袖有金龙,墨发倾泻下来,整个人气韵内敛,却掩不住那满身风华。噙着淡淡的笑意走了进来,一看到毕鹤就微笑道:“毕公子来了?”
“太子殿下。”毕鹤这次反常的站了起来,弯身对月慕然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毕公子多礼了。”月慕然赶紧抬手阻止毕鹤的动作,笑得温雅。只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冷芒表明了他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