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前院中间一条两尺宽的小路,两边皆是种着各色的鲜花,还有奇草。
小瑜提着包裹,与凝儿并肩而行,小心的不让凝儿的裙摆碰到路边的花花草草。
阿怜却就守在马车旁不跟着进来了。阿仁下意识的跟进。直到穿过前院,眼前是一条回廊,通向两边。
凝儿顿住脚步,回身看向阿仁:“你带路吧。”
“是。”阿仁小心的从凝儿与小瑜中间穿过,走在了前头。至今还觉得有些飘渺。
穿过回廊,来到一座雅致的偏院前,院前门的上方书着烫金的飞鹤斋三个大字,苍劲有力。每一笔都透着难言的遒劲。
阿仁回头就见凝儿盯着那大字瞧,骄傲的道:“这是我家少爷亲笔写的。”
“你家少爷写的?”凝儿诧异的看向阿仁。
“是啊,我看着我家少爷写的。”阿仁话里满是骄傲,少爷的字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凝儿勾唇,再看了眼那苍劲有力的字体。这样有力的字会是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人写的?有意思,字如其人这话是对还是不对呢?
推开院门,扑鼻而来的不是花香,而是一股呛人的药味。不用看也知道里面住着常年卧病的人。阿仁还是不明白马车怎么就直接到了毕府?不要告诉他,他们本来就是打算来毕府的。
穿过幽静的院落,一排房子静立。中间那间房门大开着,一眼望去,能看到摆在中央的红木方桌,还有细细的谈论声传来。
凝儿只觉得越往里走,药味越浓。小瑜更是已经受不了的捂住了鼻子。
走进屋,只见房间布置典雅,往右看去,几个穿着华丽的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而一张大床靠墙摆着,上面正躺着昏迷的毕鹤。素色棉被把毕鹤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一张秀气却苍白异常的脸。
阿仁进来就急匆匆的奔了过去:“少爷现在怎么样?”
那几个围在一起的人连忙转过身看向阿仁,其中一个看起来与阿仁一般年纪的开口说道:“毕公子依旧在昏迷中,倒也没有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