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瑜见凝儿虽然表面笑的优雅,但隐隐有冷凝的气息散发,就不敢再多言。乖巧的把藤椅抬到了窗台下,伸手整理一番。
凝儿才又再次躺了下去,身体往外,看着门边。有人来了,却不是毕鹤。是月慕然与翼召。翼召替月慕然撑着伞,两人大步而来。
那么小一把伞,那么大的雨,两人的衣服竟然都没湿。凝儿先是觉得惊讶,随即就明白了。定是用武力隔开了雨幕。很明显的,他们四周一圈雨幕怎么都进不去,形成了一个干爽的空间。
“想睡觉吗?”月慕然见凝儿躺着,走过去替她理了理搭在身上的蚕丝锦被。
凝儿摇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毕鹤不是来了吗?”月慕然看似答非所问,凝儿却明白,不由戏谑的看着月慕然。
月慕然温和一笑,似没看懂凝儿的调笑,神色自然的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仔细一点却能看到他的耳根微微泛红。他很想替自己辩解,他来是为了正事,不是因为凝儿要见的是男人。只是——自己说了,怕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
小瑜与翼召看着自己主子的无声**。无语!
本来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看向门外,阿尤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正是一身病态,裹着厚厚袍子的毕鹤。在大雨中,似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他一手捏着袍子一角,一手捂嘴忍咳。看似弱柳,却自有一股韧劲。阿仁撑着一把超大的纸伞替毕鹤挡着雨,也不管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已经湿了。
毕鹤走在后面,长长睫毛下的深邃眼眸已经不动声色的把房内的情形看了个清楚。
今日见到的凝儿穿着一件淡粉色白丝挑边的长裙,满身慵懒的斜躺在藤椅上,秀发简单的挽了个髻,插上一根白玉簪子,其余的发丝倾泻下来,流淌在手臂上。没有过多的装饰,连耳环都没有,却掩不住那身气质。
月慕然一身清雅的坐在桌边,凤眼半垂的看着手中茶杯,似乎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