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让他心底很不是滋味,头一次因为可能得不到某样东西而着急,嫉妒这种东西竟然可以用在了他的身上。心脏像是有千只蚂蚁在啃咬着。嘴上控制不住的说出恶毒的话:“你们这是在上演奸夫****的戏码?”
听言,凝儿与月慕然齐齐看向了楼月。
凝儿还好,眼神懒懒的,只是嘴角勾着讽刺的笑意。可月慕然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个楼月,先是悄悄潜入他大理,接着竟敢掠走凝儿,现在还出言侮辱他二人。这么多的过节算起来,还是掠走凝儿这事最严重。如今他开口提醒了自己,轻易放过了你楼月,我月慕然就不叫月慕然。心底这么下了狠话。
月慕然目光冷冽的看着楼月。
楼月邪笑,挑衅的回视。把心底的不舒服都化作眼刀,刀刀凌迟月慕然千万遍。空气中似乎都能闻到“噼啪”的眼刀过招声。
这种没有实质伤害的过招岂会让两个互相讨厌到极点的男人满足?
风吹,衣动。一白一紫两道身影说不清是谁先出手的。
只见光影交错,在阳光下也不掩其夺目。白紫两个颜色对比鲜明,方位变换迅速。
凝儿这个不懂武道的人看到的自是这样。
但是阿仁好歹是个五阶高手,不能与他们一较高下,要看清他们的较量却是完全可以的。
看清了,也震撼了,凌乱了。什么叫绝顶高手的过招,他阿仁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真正的高手过招,不需要太多华丽的招式,不需要漫长的殊斗。只一瞬,只一招,就足够了。高下立见。
白紫两道身影分开了。月慕然退回到了凝儿身边,雪衣不染纤尘,目光淡然,气息平稳,完全看不出刚才动了手。
反观楼月,立在马车前,紫衣翻飞,脸上邪邪的笑,看着也并无异样。
但是凝儿却清楚的看到他隐在广袖下的手微微颤抖,强忍着气血翻涌。他受了内伤,严重的内伤。
胜负已分的。
凝儿伸手遮了遮刺眼的太阳,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你如果一直憋着,只会加重你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