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夜一走就是一年,中间真的没有回来过,不过,每周的电话还是会打过来的,于是,接冷子夜的电话便成了月牙儿每周最快乐的事。
每次接完冷子夜的电话,月牙儿都会把自己的好心情分享给阮鸿朗听,在她的心中,阮鸿朗是自己的朋友,所以高兴的事就要大家一起分享。
可是,月牙儿越来越看不懂阮鸿朗的心思,本来是挺高兴的事,但是只要她一提到冷子夜,阮鸿朗就会给自己甩脸子。后来,月牙儿渐渐的觉悟了,人家不爱听,不听拉倒,姐姐我还懒的和你说呢。
月牙儿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成了学校的名人,一是她拿了一个全国少儿组舞蹈比赛的冠军,二是,她把在训练营学来的功夫用在了一个对她死缠烂打的六年级的男生的身上。
学校的光荣榜上一边贴着她获奖的喜报,另一边贴的是她把人打断了两根肋骨受处分的通报。
月牙儿站在光荣榜和通报批评中间,四十五度角望天,“墨贝,你小姨我也成了名人了。”
“小姨威武!”墨贝狗腿的抱着月牙儿咯咯的笑着。
“走吧,回家受罚去。”月牙儿想到即墨尘在校长办公室里黑脸的样子,全身不由的一抖。
“没事,我陪着你,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谁让那家伙天天的喊你媳妇、媳妇的,打死活该!”墨贝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要不是战争发生在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她也会狠狠的打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的。
月牙儿蔫蔫的坐上了胡兵的车,路上一直默默无语,心里YY着各种被姐姐和姐夫惩罚的场面。
回了家,即墨尘和冷雨骁都在,他俩也不说话,坐在沙发上,看着溜墙边进来的两个小丫头。
“爸,妈,那个……”大厅里气氛明显的不对,墨贝艰难的咽了口唾液,想开口为月牙儿辩解下,争取从宽处罚。
“过来!”即墨尘的脸色不是很好,没理会墨贝,而是向月牙儿招了招手。
月牙儿低着头,一步步的挪到了即墨尘的面前。
“把手伸出来!”即墨尘依旧黑着脸,冷声说道。
“啊!”这就要打自己了!月牙儿咬着牙,闭着眼,把一双小手伸了出去。可是,没有预期的疼,反而是轻柔的抚摸,月牙儿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抚摸着自己小手的大手。
“疼吗?”即墨尘抬眸看着她问道。
“不……不疼。”月牙儿看不懂即墨尘的心思,犹豫了一下,才有些口吃的说道。
“这都红了,还说不疼!”即墨尘怒了,声音也加大了分贝。
“真、真不疼。”这是啥意思,月牙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即墨尘。
“去用热水泡泡,一会儿我给你上药。”即墨尘沉声说道。
冷雨骁轻咳了一声,这老东西,哪有他这么宠孩子的,把人家打住院了,他不但不说自己的孩子,反而关心月牙儿的手疼不疼。
月牙儿被这声轻咳打的打了一个寒颤,墨贝适时跑了过来,拉着她就进了洗浴室。
“墨贝,啥意思啊?”月牙儿惊魂未定的拍着小胸脯。
“护犊子!”墨贝拧开水龙头,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护犊子,舅舅和哥哥那会也在学校打过架,只要不是他们的错,我爸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