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就是她们俩打我的。”莫莉指了指月牙儿后,又指向后赶来的墨贝。
莫妈看了眼墨贝,这是即墨家的千金,她认识,就算她打了女儿,这个也决不能碰,莫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冷眉一挑看向月牙儿。
此时,冷子夜正让医生看月牙儿手背上的伤。
“哪来的野丫头,怎么说打人就打人。一看就是个没家教的,有娘养没娘教育的。”莫妈张嘴就骂。
“娘是什么?”月牙儿的小手在医生的手里猛的缩了下,医生正在给她消毒,有些疼。忍着没哭出来,抬头看向冷子夜问道。
“娘就是妈妈。”墨贝不等舅舅回话,便直接告诉了月牙儿。
月牙儿突然就笑了,笑的有些凄惨,那绝对不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笑容,冷子夜的心如被锐器扎了一样的疼。
“你说对了,我就是没爸没妈的孩子。”月牙儿定定的看着莫妈。
“别以为你这么说,这事就完了,你把你监护人给我找来,我女儿伤成这样……唔……”女人的口里突然被一团带血的纱布堵住,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园长怕事闹大了,一路小跑,赶了过来,可她看见了什么,她看见冷子夜正在往那女人的嘴里塞纱布。
“冷子夜,你忘记我和你说什么了吗?”
“燥舌的女人!”冷子夜怒气冲天的扭过头,见校医吓的停下了手,大吼道:“赶紧处理,我那还有一个病号呢,要马上去拍片子,我怀疑她的骨折了。”
墨宝一听舅舅这么说,忙给妹妹递眼色,墨贝也是聪明的主,大眼睛眨了两下,泪水顷刻间流了下来,“我屁屁疼,不敢动。哇哇……”
冷子夜两眼冒着火,看着月牙儿的小手,老校医看了眼他,低头说道:“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疤痕,注意回家别沾水,结痂了就好了。”
“还有头上,头皮都被扯红了。”冷子夜指了指月牙儿的发顶。
老校医仔细的看了看,“没大事,估计能疼一两天。”
“你确定?”冷子夜冷冷的看着老校医。
这孩子眼神太冷,老校医不敢和他对视忙移开了目光,“带着她去医院拍个片子吧,这样大家都放心。”
那边莫妈已经把嘴里的纱布拿了出来,吐了几口后,嚷嚷道:“怎么当医生的,我们家乖宝伤的最重,你也没说让我们去医院看看。”
“园长,我要带她们去医院拍片子,一会儿律师就过来处理这件事,到时候麻烦你把教室里的录像给律师,记住了他姓华。”
冷子夜说着,便抱起了月牙儿,他怕再呆一会儿,会对这个燥舌的女人动粗。
“站住,你走了我去找谁!”莫妈大跨了一步,挡在了门口。
“让开!”狭长的眸子瞬间瞪大,两道寒光直戳莫妈的双眼,莫妈身上打着颤,傻傻的看着冷子夜,怀里的莫莉也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乖宝,谁欺负你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西服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医务室的门口。
“就他们。”莫妈看见老公来了,有看了靠山,直接扑了过去,“老公你看看女儿都被他们打成什么样,这个小子更过分,他把血纱布都塞我嘴里了。”
莫爸一听就炸了毛,老婆女儿被人欺负了。对上冷子夜那冷冷的目光,莫爸突然觉得这孩子他好像在哪看见过,可正在气头上的他,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你小子年纪不大,怎么这么粗鲁,我女儿受伤,你们要付责任。”莫爸看了眼冷子夜,因为冷子夜的目光太冷,他又转头看向园长,“你们校方也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会让你们全园放假!”
“莫秘书,孩子们打架这事,绝不会是单独一方面错,冷子夜也说了,他们家的律师会来处理这件事的,我看您也先带着莫莉去医院看看,别耽误了孩子的最佳治疗时间。”
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秘书也想让幼儿园关闭!园长有些不满,语气中也带了气。
“让开!”冷子夜蹙着眉头,想从夫妻俩中间穿过去。
莫爸一直以为自己不含糊,被园长抢白,被冷子夜吼,这脸有些挂不住劲,硬是没给冷子夜让开路。
“好狗还不挡路呢,我们家小雪和小白都知道的道理。”月牙儿紧紧的搂着冷子夜的脖子,嘟着小嘴说道。
莫爸被气的脸色惨白,狠狠的推了一把冷子夜,嗯?没推动!莫爸一愣神的工夫,冷子夜一记扫堂腿就把莫爸放倒在门口。跨过他的身体,人便到了外面。
墨宝嘿嘿的笑着,也从莫爸的身上跨了过去,临出门口时,还撞了下莫妈,莫妈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老公,你没事吧,快打电话,这些孩子都快成精了,你堂堂一个州长的秘书怎么能让他们欺负!”莫妈生怕人家不知道她老公的身份,扯着嗓门喊道。
“哟,州长秘书啊,那我看你可要做到头了。”墨宝一脸的坏笑,放低了声音,却又偏偏能让那夫妻两听到,“九爷,你舅舅的秘书,哈哈哈哈……”
冷子夜冷冷的看了眼莫爸,“幼儿园是不会关门大吉的,但从明天起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女儿。”
莫爸慌了神,他就说这孩子看着眼熟,那还是两年前,他去凌州长家看过一次,这孩子大了,刚才他也是在气头上,竟然一时没想起来。
“小兄弟……”莫爸爬起来就去追冷子夜,今天的事可大可小。
“各自看病。”冷子夜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老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莫妈抱着莫莉,不满的追上了莫爸。
“回家准备两万块钱,赶紧送到即墨家,要是人家说不够,咱们就再给。”莫爸咬着后槽牙说道。
“凭什么啊?”一提到钱,莫妈就感觉是在割自己的肉。
“不给也行,等着我被炒鱿鱼吧!坏事就坏在你们这些女人的头上。”莫爸甩开妻子的手,扬长而去,他得想法去保住自己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