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尘抱着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的的进了客厅,看着老婆刚要说话,却见家里来了陌生人,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来。
“即墨先生你好。”女人笑着,可那笑容让人看着就是不舒服。
墨贝紧紧的搂着即墨尘的脖子,小声的警告道:“不许和她说话!”
月牙儿也在一旁附和着:“姐夫,她是坏女人。”
即墨尘一听就笑着,那笑容暖的足能瞬间融化了北极千年的积雪。那女人看的有些痴迷,竟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即墨尘颔首,抱着两个小家伙便上了楼。难怪两个小公主不待见这个女人,在人家做客,竟然也能犯花痴。
女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没敢多坐,便匆匆的告辞回了家。
晚饭后,月牙儿和墨贝坐在地毯上玩着玩具,这才在冷雨骁和即墨尘的谈话中得知,那女人是S市黑帮老大的情妇,不知怎的就被发配到帝都来了。
以即墨尘的为人,自己身边来了陌生人,他一定会去查,这些消息他是懒得和家里人说,在冷雨骁的追问下,不得已才说了几句。
来的原因冷雨骁倒是听那女人说了,孩子心脏不好,要来帝都做手术,不过一个做小三的人说的话,大家听听也就罢了。
听说,阮鸿朗心脏不好,还要做手术,月牙儿摆积木的手停了下来,心里微微有些不好受,不过小孩子喜也罢怒也罢,都是一会的事,没一会,又和墨贝开开心心的玩了起来。
冷子夜见时间不早了,月牙儿还没上楼,放下手中的书,下楼喊她。
月牙儿拍了拍小屁股站了起来,亲了下即墨尘,又亲了亲冷雨骁,和墨贝抱着来了个晚安吻,才乖乖的跟着冷子夜上了楼。
因为下午的事,月牙儿也没敢看冷子夜,简单的洗漱了下,自己爬上了床。
“今天不洗澡了?”冷子夜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侧身躺在床上的月牙儿问道。
“不想麻烦你。”洗澡什么的,还总要让冷子夜帮忙,今天月牙儿底气不足,说白了就是没胆儿,也没脸儿。
“哈!”冷子夜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安。”月牙儿听说他不是好笑,撅着小屁股翻了个身,屁股对着冷子夜书桌的方向,窝在被窝里啃着手指头。
“就这么睡了?”冷子夜好笑的拿着书走到了床边,探身一看,她在啃手指头,拿起手中的书,就给了她一下。
月牙儿也不敢言语,乖乖的把小手放进了被窝。
“睡了?”冷子夜上了床,靠在床头上,瞄了眼一直不吭声的月牙儿。
“睡了。”月牙儿紧闭着眼睛,羽扇般的睫毛却一直忽闪着。
“你是不是少做了点什么?”冷子夜见她真的老老实实的要睡了,酸溜溜的问了句。
月牙儿闭着眼睛,想啊想,她没少做啥呀,牙刷了,脸洗了,“给个提示呗。”月牙儿不动,她就觉得没面儿,今天把冷子夜数落成那样,结果还说错了人。
“晚安吻。”冷子夜一本正经的半倚在床头,手中还拿着书,翻了一页等着月牙儿来亲自己。
月牙儿在被窝里动了下,许久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小手勾着冷子夜的脖子,嘟着小嘴亲了下他的脸颊。
冷子夜满足了,月牙儿却委屈了,斗争了半天,才抬起雾气朦胧的双眼,看着冷子夜说道:“对不起。”
“哪对不起我了?”冷子夜歪着头,看着她。心里好笑着呢,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
“下午不该和你发脾气。”月牙儿努力的憋着眼泪,小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冷子夜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了睡吧,以后不许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发脾气。”
“青红皂白是啥?”月牙儿眨着大眼睛,一脸的好奇。
“青红皂白,就是比喻事情的是非或原因、来龙去脉、是非曲直。”
“哦哦我知道了。”月牙儿点着小脑袋,“那你原谅我没?”
“原谅了,快睡吧。”冷子夜怕自己说不原谅她,她就会哭出来,把她拉回床上,盖好了被子。
月牙儿见他又和以前一样照顾自己,躲在被窝里偷偷的笑了,不一会儿,便传出了细微的鼾声。
冷子夜拉下被子,把她的小脸儿露了出来,看了好一会儿,才关掉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台灯,把书移到了灯下,看着书,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翘着。
在月牙儿的眼里,冷子夜是最好的,他可以无下限的宠着自己,从不和自己发脾气。哪怕被自己气的都快翘胡子了,他还是顺着自己。当然,九爷的那几根毛茸茸的胡子一时半会儿还翘不起来。为嘛?因为太软了。
小孩子也是会察言观色的,知道谁对自己好,谁是可以欺负的,谁是可以依赖的。
这个家里,大家都对自己好,但冷子夜绝对是最好的那个。
可是在月牙儿眼中好脾气的冷子夜,却突然发了脾气,年纪尚小的月牙儿突然明白了,九爷不是对谁都是好脾气的,原来自己在九爷的心里也是一个例外。发现这个真相后,这让她更加有在冷子夜面前嘚瑟的资本。
九爷发脾气,是在月牙儿上幼儿园后不久。
全园的小朋友,清一色的黑头发,唯有月牙儿顶着一头棕色的小卷毛,偏偏那小模样还生的特招人喜欢。
上学没几天,月牙儿就成了幼儿园小朋友追逐的对象,就连上个卫生间都有小王子抢着在门外站岗。
小王子们天天给月牙儿带好吃的,墨贝就跟着吃,吃的两人都快把刚刚买来的裙子撑破了。
冷雨骁有些奇怪,这两孩子最近在家也不怎么吃饭,可怎么还胖了呢。
人常说,物极必反,有喜欢的月牙儿就自然有不喜欢的她。上学没几天,月牙儿这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