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随即而来的是,鲜血的味道。
原本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轻语,突然睁开眼睛,眼眸早已变成血红色。
下意识的摸上了因为渴望鲜血而变长的獠牙,嗜血的欲望不断的挑战理智。
不行,她的这种状态不能在黑主学院继续待下去。
必须离开一段时间。
暗红色的血水已经逐渐变淡,些许显露出正常小溪的颜色。
而静静的躺在血水里的她,面色也不似之前那么惨白。
眼睛猛的睁开,同样的血红色的左眼在血水中尤为突出,而右眼却是令人感到悲伤的淡蓝。
“轻语……”
风,吹起彼岸花。
花瓣互相碰撞着,偶尔有些花瓣飘向天际。
“很快……很快……我就可以醒来了……”
再次闭上眼,嘴角带上安心的笑容。
她,终于可以面对他了。
原本在看书的九溪,突然感受到一丝力量波动,抬头看向天空中的血月。
主人的意识,开始苏醒了。
同样被黑暗包围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带来丝丝光亮。
熟悉的感觉,让他停止了对棋盘的摆动。
白奈……
他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动了白奈,或者说是复活了白奈。
那样熟悉的力量波动,只有白奈,没有其他人。
可是,当年,白奈的身体明明沙化了。
究竟是谁,能够复活早已沙化的白奈。
以及,究竟轻语的身上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只有悠和树里知道,而他身为始祖却不知道。
天边渐渐露出白边,黎明到来了。
忍受了一晚上鲜血对于她致命的诱惑,刚刚黎明,轻语便离开了月之宿舍,往理事长室走去。
如果,没有和枢,和元老院之间的事情,或许她真的可以在黑主学院里平静的度过只占漫长的生命中一点点的岁月。
可惜,事情总是不如人意。
那一天,她看到的那只乌鸦,让她感觉到,闲姐姐可能要出现了。
消失了那么久的闲姐姐,要出现了。
只可惜,那个男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还有,她的左眼,终究是一个隐患。
即使,连闲姐姐都不清楚她的左眼为何是血红色。
看着面前暗红色的门,轻语轻轻的敲了两下,听到里面传来,“请进。”,她才旋转门把,打开门。
“轻语?”理事长很是意外的看到她,“身体,没有事吗?”
身体?
轻语心头一惊,在她的印象里,并没有关于理事长为何知道她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除非,九溪……
她突然想起,她突然回到元老院的那一次,九溪的说辞是那样的牵强。
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平淡的回答道,“因为身体的原因,可能要请一段时间的假。”
轻语既没有点明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请假,只是说身体上的原因,这样的模糊的说辞,正好掩盖了她不知道一些事情的尴尬。
“这……”理事长难得的迟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跟枢说过了吗?”
“还没有。”顿了顿,“如果可以的话,麻烦理事长帮我通知宿舍长。”
听到轻语对枢的称呼,暗自叹了一口气,“轻语,你不必这样的。”
不必哪样?
轻语心中不禁冷笑,没有回应理事长的话,反而说道,“我先离开了。”
说完,轻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理事长室。
有些事,对于她来说,就是一道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疤。
只要有人提起,伤疤就会止不住的流血。
那个,是亲近的人造成的伤害。
理事长张了张嘴,想要喊住轻语,却终究没有出声。
树里,究竟是为什么,轻语和枢的关系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