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以后果断不能在外国人面前乱说话了。”拖把丝儿若有所思的说。
我撩开厚重的帘门,跟拖把丝儿他们走出PUB。激烈的鼓点和音乐,迷幻的电子光线都被隔在了帘门之内。外面淅淅沥沥的开始下了小雨,有些微冷。街道薄薄一层积水反射着霓虹灯,有一种都市才有的颓废之美。
姜雨白倚着斑驳的砖墙,正仰头痛饮一瓶洋酒。小雨将他的头发打湿,贴在面具之上,他的喉结蠕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这饮酒的姿势,让人看得有些心疼。
我心里正乱,走过去夺下那瓶啤酒,仰头全部喝了下去。那辛辣的滋味在我的肺腑弥漫开来,我呛得眼泪飙了出来,一口气的喝光了酒,然后狠狠的将酒瓶子摔在地上。酒瓶子碎了一地,那破碎的瞬间的声音竟然有些悦耳。我蹲在地上,难受的咳嗽起来。
摔酒瓶子的声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有些人以为是醉酒斗殴,都绕道马路另一侧走。
拖把丝儿和玛丽扶起我,然后不解的看着我跟姜雨白两个人:“怎么了啊。刚才不是挺开心的么?怎么又杠上了。”
他哪里知道我们两个人心里都有放不下的事儿和解不开的心结。这种苦闷岂是一点点酒精能解决的了的。
姜雨白怔怔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我,眉头紧皱。
洋酒的酒劲很快就上来了,头痛伴随着腹部炙热的酥麻感觉,我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只记得我好像在出租车上吐了,出租车的司机大叔极其不满的想要轰我们下车,拖把丝儿跟出租车司机差点打起来。
等到我稍微有点清醒的时候,发现我光着身子躺在酒店房间的水床上,喉咙干涩至极,想要喝水。头还是隐隐作痛。
我拿床单护住前胸,微微欠起身子,看见姜雨白背对着床,站在窗前向外看着。落地窗大而宽敞,窗外是淅沥小雨过后的雨珠。整个城市的夜晚尽收眼底,霓虹灯光和广场上的激光射线交织着,仿佛一个奇幻的梦。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光将窗前的姜雨白的身形映的好似剪影。
“我的衣服呢?”我一开口就觉得喉咙烧灼起来。该死的他该不会对又对我做了什么……
他回过头,轻声道:“你醒了?”
混蛋!趁人之危。我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翻身下床,准备找点水喝。却没想到脚下踩到床单,整个人绊倒在地,屁股大腿都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哼笑了一声,大概是在笑我逞强,然后转过身子,将我横抱到床上。
我挣扎了一下,他却用一种无比深沉的眼神望住我,望得我不记得呼吸。“人傻就别到处乱跑,磕着碰着又要哇哇叫。”
“你才傻呢。”我嘴硬道。
“我的衣服呢?”他把我放下之后并没有放开我,一只手还将我抱住怀里。我红着脸挣扎了一下。
他用手摩挲了一下我的头发,轻声说:“我丢给服务员拿去洗了。你吐得满身都是,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