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面前,用手握住我的双肩,弓腰到跟我一样的高度,然后极为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像是要透过我的肉体,看到我的灵魂里去。“孟小姐,你听好了。我后面说的话,你很有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到底哪个是真相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处境很危险……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懂?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往后缩了一下,难不成“黑心律师”准备对我下手了?
张律师说:“你该小心的人根本不是我。如果非要给已知的势力分个阵营的话,你可以放心,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相信姜雨白的母亲姜茹文女士。我是她那边的人。”他冷静的说,“遗嘱之所以分成两部分是因为给姜雨白的那份根本就是假的。那是姜女士生前录得一盘长度大概三十分钟的录像带。目的是转移敌方的注意力,为我们争取时间。那盘带子里的内容都是一些看似很重要,但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东西。当然可能对经济上的归属有所交待,比如房产,股票,存款的继承权等。但事实上金钱是姜家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姜女士不惜用全部的财产作为掩护。”
“掩护?掩护什么?”不可否认,即便现在情况超出我的理解范围,我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想要即刻知道事情的真相。
“掩护给你的这份遗嘱。这份遗嘱并不是实质性的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文件,而是……我。姜雨白怎么都想象不到,遗嘱竟然是一个人。不管他有多少人力,多大的势力背景,都没办法把这个所谓的遗嘱偷到手了解里面的内容。他只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但并不知道事务所的地址,如果要见面面谈,则需要我亲自去接他。”他狡黠的眨眨眼睛,指了指简陋的办公室,“我跟他通话从来不超过20秒,所以他是无法定位我所在位置的。另外,这里的位置偏僻无比,非常难找到,而且就算被找到也没有关系,因为并没有真实有效的文件记录,所有的遗嘱都是通过我口述转达的,只要我不死,遗嘱的真正内容就绝对没有被窃或者泄露的可能。”
张律师沉默了几秒钟,开始用很快的语速说道:“早在几个月之前,姜女士就已经察觉到姜雨白的行为非常的奇诡,似乎跟以前的姜雨白在行为上有些无比细微的差别。这种差别换做别人是绝对无法察觉的,甚至姜雨白的父亲都没有察觉,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将蛛丝马迹看在了眼里。并偷偷的取了姜雨白梳子上的头发丝去做DNA化验。结果跟她想象的一致——住在她家的这个长着跟他儿子一模一样的男人,跟她毫无血缘关系。”
我愣了一下,喃道:“也就是说……现在在隔壁那间房子的姜雨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