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宝珍对朱大人拱了拱手:“《太虚周报》只是做了商品宣传,按照当朝律法应该没有直接责任。建议大人停止九酿春酒的销售,然后传唤亳州酒厂老板常磊。”
王宝珍现在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任何结果都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所以聪明的她目前先摆脱自己的责任。
“嗯,汪公……汪苑信说的对,的确被告应该不算是你,就这样,传唤常磊,退堂。”朱大人点了点头,道。
然而,说王宝珍不着急,那是假的,她毕竟与常磊一见如故,早已把九酿春酒当成是自己的产业,自己的产业出了问题,自己当然比谁都着急,摆脱责任不意味着撇清关系,相反,这是更加聪明的举动,自己恢复了自由身,就可以在家中安静的思索应对之法。
令王宝珍更为着急的是,金陵在之后的几天接连出现了九酿春酒中毒的事件,一时之间人心惶惶,金陵官府全部出动,将所有九酿春酒查封。
然而,过去了三四天时间,当事人常磊仍是没有到金陵,而且渺无音讯。
“莫非,真的是他使坏,畏罪潜逃了?”王宝珍想到这里,连忙摇了摇头,因为如果常磊这么做,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一点动机也没有啊。
又过了两天,常磊依旧没到,按照当朝律法,王宝珍作为第二责任人,在第一责任人未到场的情况下要重新被转为第一责任人,明天,就是最后时限。
这些天,王宝珍更加憔悴,不过她也通过几夜未眠想好了数条各种情况应对之法,不过这应对之法对于王宝珍来说都是下下策,很简单,就是赔钱赔名声。
这天夜里,王宝珍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王宝珍打开门,却见小冬子搀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
这个人,正是常磊。
“常大哥,你……”王宝珍惊讶的说道,面前的男子,正是九酿春酒的老板常磊。
“别提了,接到你的信以后,老哥我第一时间就往金陵赶,但是却被一波神秘人囚禁了起来,直到昨天,我才逃了出来。”常磊叹了口气,道。
“先进来再说!”王宝珍搀扶着常磊,对小冬子道:“还愣着干吗,找郎中去啊!”
小冬子走后,王宝珍搀扶着常磊坐在榻上,道:“情况很糟。”
常磊点了点头:“我知道。”
“有怀疑对象吗?”王宝珍又问。
“没有,我的竞争对手也都算是合作伙伴,我觉得不像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常磊的语气很是肯定。不错,常磊的竞争对手都是同等级的酒商,也都和常磊互相扶持过,而大一些的酒商,完全不必用这种手段对付常磊,直接找王宝珍宣传自己的产品更合适。
“看来,果真是向我而来,后天就要重新开堂了。”王宝珍说道。
“汪老弟,你有怀疑对象?”常磊听出了一些什么,问道。
“有,但是不确定。”王宝珍说道。
“那后天……”常磊看向王宝珍。
“后天之前,我要把事情弄清楚。”王宝珍说到这里,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