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称兄道弟的达成了共识,那王宝珍和常磊便变为了亲密无间的合伙人关系,常磊主动提出,要带着王宝珍等人参观一下酒厂,王宝珍自然是很愉快的点头答应了。
九酿春酒的酒厂不是一般的大,足足有十亩大小,位置正在常磊家的后山,酒厂在山脚下,而山上淳淳不断的泉水已被引流进酒厂,作为酒酿的来源。
这个时代的酒厂,还没有机械化,而是纯手工流水线作坊的形式。不过,进入酒厂,王宝珍还是暗暗赞赏,酒香扑鼻,卫生干净,而且分工分明,王宝珍虽然没有去过这个时代别的酒厂,不过常磊的这个酒厂,显然是十分不错的。
“咦?”王宝珍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
“汪老弟,有什么不对吗?”常磊正在给王宝珍介绍着包装流程,听到王宝珍发出的声音,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
“你们这酒,年限是多少?”王宝珍问道。
“十五年的,怎么了?”常磊反问。
“就没有年限低一点的?”王宝珍又问。
“没有,这些都是建厂之前就酿下的,其他不足年限的还在酒窖里。”常磊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十五年的酒卖完该怎么办?”王宝珍看着常磊,问道。
常磊心中漏了一拍,因为之前自己九酿春酒的销量不如意,所以十五年的酒卖的并不理想,估计明年又得换包装,换成十六年的。常磊明白,王宝珍这话问的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如果销量真的上去了,这些年限十五年的酒,根本不够卖啊!
看到常磊面色有些难看,王宝珍轻松的笑了笑:“其实方法很简单,常老哥,你先给我说说酒窖里其余整数年份,我只问五种,三年、五年、九年、十二年、十五年。”
常磊不知王宝珍何意,但是还是找来酒窖管理人,拿出酒单审查,过了四分之一个时辰,才重新面向王宝珍:“三年的基本有十万斤、五年的六万斤、九年的三万斤、十二年的一万斤、十五年的只有六百斤。”
说到这里,常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变,看向王宝珍:“汪老弟,既然你我兄弟相称,那老哥我就把话挑明了,老哥虽然为商,但绝对不做掺酒造假之事……”
王宝珍闻言,哈哈一笑,道:“常老哥把老弟想成什么人了,其实方法很简单,目前也绝对可行,就是你的九酿春酒以不同价位,不同的包装推出不同年限的酒,包装和价位要随着年限的提高而提高,当然,也可以取用一些好听的名字来辨别档次。”
王宝珍一言惊醒梦中人,一下子便把常磊给点醒了,见王宝珍话没说完,常磊连忙道:“汪老弟你继续说,老哥我洗耳恭听。”
“比如三年的,可以取名九酿家宴。五年的可以取名九酿铜装、九年的是九酿银装、十二年的是九酿金装、而十五年的,则可取名九酿国宴。”王宝珍的话,可以说字字砸在常磊的心间,这样的创意,既解决了库存问题,又有提高销量的效果,可谓是神一般的策略啊!
常磊是聪明人,猜到王宝珍这样的天赋,一定不止如此,连忙带着恭维的口吻道:“汪老弟,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就连圣上都那么高看你,你可真是经商天才啊,听了老弟一番话,胜经老哥十年商,你如果不吝啬,再给老哥指点一二,互惠互利不是吗?”